走出門去慢悠悠地想:怪乎盛京那些子貴女酸她家小姐酸得要命,小將軍不得了啊。真是把姑娘家的芳心捏得緊緊的,說話也好聽,語調莫名地教人腿軟。
「你的腰還好嗎?」
沈姑娘戲謔問道。
她哪壺不開提哪壺,池蘅噙在唇角的笑意微滯,不禁抬高聲量:「我好著呢!」
「哦,用了我的藥才好。」
「……」
「你方才誇我怎樣都好看,諸如此類的話,哄過幾個姑娘呀?」
池蘅眼神古怪,總覺得婉婉在調戲她,她哼了聲,一甩衣擺:「前塵種種不提,往後只想哄你。」
「你看你……」清和嘖嘖,「誰要和你前塵種種不提呀。」
她好氣人。每句話都要在尾音帶個「呀」,「呀」得人心尖都軟了,汗毛也跟著豎起來了。
池小將軍在調情一道不是她對手,捧起一盞茶做掩飾,想了想方道:「你在和誰說話?」
清和笑吟吟開口:「和我『未婚夫』。」
啊,該死,她嘴好甜!
池蘅眯眼,身子前傾:「我不是你未婚夫。」
她摸了摸下巴,「今天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不是池家小將軍。」
「哦?那是誰?」
「是虎將軍!」
她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白虎面具:「我戴著面具來見你,恰好你也戴著□□,池蘅沒來主動找沈婉婉,我是『虎將軍』,你是誰?」
「我?」清和聲色溫軟地配合她,細細沉吟,笑:「我是『小冰塊』,」
池蘅捧腹大笑:「小、小冰塊?哈哈哈哈哈……」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大將軍被人稱為『冰塊臉』?
「我知道你在笑什麼。」清和頂著一張『冷臉』看她,忍了忍,嗔道:「你好幼稚啊。」
「胡說!」『虎將軍』很快進入角色狀態:「本將軍山中大王,一聲吼,飛禽走獸無不俯首。」
清和輕睨,意態更為疏懶,手指圈著金鈴細繩:「吼聲給我聽聽?」
「那多沒面子。小冰塊笑都不笑一個,本將軍吼不出來。」
「你要我怎麼笑?」
「隨便笑。」池蘅湊近她,拽她衣袖:「姐姐姐姐笑一個嘛。」
「……」
沈姑娘耳根子發燙,啐她:「真給老虎丟臉。」
「你是說【飛雪】啊,想【飛雪】了?今兒個我差人給你送來。」
她厚臉皮,死纏爛打,清和頂著那張麵皮笑了笑,笑得好不自然好滑稽,池蘅趴在她膝蓋捧著肚子:「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過分。
清和眼神閃過一抹羞惱,拿小腿踢她:「起開。壓著我了。」
池蘅這些天沒少和她寫信,信裡有正經的,不正經的,不正經的拎出來能羞紅小將軍的臉,好在戴著面具,既沒毀了兩人加冠禮後再相見的約定,更少去許多羞臊。
這一聲『壓著我了』,她不由得又想起那日在婉婉床榻自己為防被踹下去,壓著她小腿,想到這又不自覺想到之後的事。
怎一個刺激了得!
她耳朵紅紅一看就沒想好事,清和不客氣地捏她宛若紅玉的耳垂:「虎將軍,回回神。」
池蘅被她打趣地甚覺快意,好久沒在一塊兒面對面說說話,藉著『虎將軍』和『小冰塊』的全新殼子,機會難得,小將軍當真回過神來聽話地沖她『吼』了聲,張牙舞爪,不像虎,像貓。
兩人鬧作一團。
笑夠了鬧夠了,池蘅從她懷裡探出頭:「嘿,差點忘記給『小冰塊』生辰禮了!」
她伸手往廣袖探去,摸出兩個漂亮的泥人:「看,這個是你,這個是我,一盆泥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