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玩,遲早要完蛋!
她氣鼓鼓的,清和湊近了,玉手貼在她心口為她順氣,輕一下重一下,光明正大佔便宜。
池蘅被她耍流氓的『順氣法』逗得一笑,再大的氣都被那隻手撫沒了。
她按住那隻纖纖玉手,眼底情絲纏繞:「多摸兩下,舒服著呢。」
清和遠山眉輕抬,從善如流:「此事對我們影響不大。」
池蘅睜開眼:「怎麼說?」
「我嫁不嫁,你娶不娶,我們不照樣順心意行?名分而已,你在心裡給了我,那也是給。」
「可是太委屈姐姐了。」
「這算哪門子委屈?」她指尖抵在小將軍胸口:「你這,和我這,不是一樣的麼?」
都是女子,都一樣,哪來的委屈?
池蘅懂她的意思,她嘿嘿笑開,故意裝作不懂,眉眼促狹:「咱們這兒可不一樣。」
她眼神瞟過清和翹而圓的巍巍『玉山』,好不正經道:「姐姐這兒,可比我豐潤多了。」
她張嘴就犯渾,捱了清和一頓打。
撓癢癢似的,正應了那四字:打情罵俏。
「和你說正經的呢。」
池蘅趕緊收斂嬉笑,正襟危坐:「好婉婉,你說,我聽著呢。」
「依我看,陛下是不打算藏著掖著了,以後你當謹言慎行,莫要被人抓住把柄。
「再有,在軍營好好和人相處,你我的爹爹皆為大將軍,你至少也不能做得比我們兩位爹爹差了。
「需知失道寡助,得道多助,陛下作他的,你做你的。
「要想安身立命創下一番基業,不吃苦頭不行。但我寧願你少吃一些苦,能用聰明用腦子避開的險事,我盼望你避開,避不開的,你要英勇一些,切莫教人小瞧了你。
「你現在是百夫長,統率百人,鷹山剿匪一事算是立了功,軍功姑且攢著,是你的,沒人敢奪去。
「前線不太平,你想早日上戰場的心思我能懂,我若有你一半能耐,也想到那戰場搏一個大好前程。
「但你不能就這樣去到那隨時流血犧牲的地方,你得有自己的親信,有越多的人甘心為你捨命才行。
「兩軍交戰,逞的絕不是一人之勇。阿池,你要記住,寧勞心,不勞力。欲成大事,除了當機立斷,還要未雨綢繆。」
她一口氣說這許多,字字珠璣,池蘅用心記下,笑道:「婉婉對我要求甚高。」
放眼大運朝,有幾個敢大言不慚拿兩位大將軍當行事的準線?
她隱約察覺清和曉得了什麼,畢竟她愛的婉婉心智超群,總能看人所不能看,思人所不能思。
膽大,心細,城府之深,更在一些老狐狸之上。
「阿池,很快你會懂的。」
清和憐惜地撫摸她白皙的小臉。
所有人都瞞著你是為了讓你不被天命所限,等真到那時,不用人說,你會懂的。
依照她的猜測,要不了多久。
或許池大將軍和大師伯等的就是陛下行事瘋狂肆無忌憚的契機。
比之當今陛下,她的阿池若為帝,確實會給萬民帶來嶄新氣象。
不說旁的,阿池心如赤子,陛下幾輩子都拍馬難及。
但要成為合格的帝王,成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光有赤子之心還不夠。
她有預感,她的阿池終會在泥土裡打滾。
比起天生的赤忱,歷經千帆仍能不改其心志的,更符合大師伯的期許。
而要做成那樣,少不了要在紅塵泥沼裡打滾,歷經浴血重生般的淬鍊。
沈清和心口一痛。
她總是走一步想很多步,思來想去,事情尚未發展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