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眉厭煩道:「皇家金尊玉貴的公主,可是主動在盛京所有貴女面前破身的。」
趙絨破不破身池蘅不在乎,問清楚來龍去脈,她有的只餘下氣憤和慶幸。
「好在你無事。」
「我怎麼無事?」
池蘅緊張兮兮地看她:「婉婉,你——」
「我被她噁心到了。」
「……」
心都被她吊得提到嗓子眼,聽到這句,池蘅哭笑不得,伸手摟過她腰:「我幫你洗洗眼睛?」
「怎麼洗?」
「脫光了洗?」
清和嗔笑地推開她:「不準耍流氓。」
她頓了頓,玉手把玩著未婚妻的頭髮:「你真不介意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麼?」
她對付趙絨的手段,可是將妄秋都嚇到了。
不過妄秋本身膽子就小。
而她的阿池,膽子出奇的大。
池蘅想了想多多少少想明白她的顧慮,她扮作男兒,芯兒終究是女子,女子的心細如髮她半點不少甚至更多,渾不在意道:「那有什麼?我要的是你毫髮無損。」
她貼近清和微紅的耳朵,笑:「趙絨要不要臉,以後還怎麼做人,那是她爹需要操心的事,與我何干?婉婉,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的好你的壞,我都接納,都喜歡。」
她一番話甚是熨帖人心,清和不知在外幾月她都學了什麼,怎麼哄起人來嘴能甜成這樣。
「姐姐,今晚我歇在這。」
清和眸光微閃,慢慢點頭。
今晚別苑的伙食極好,廚娘變著花樣為另一位主子進補,池蘅吃得撐了,和大橘貓神似地倒在藤椅。
別苑貓多,三兩隻踩在她大腿、膝蓋,又有一隻大搖大擺竄上小將軍肩膀。
還有膽肥的想跳到她腦袋上去,被文文雅雅的沈姑娘一道眼神瞥過來,嚇得夾緊尾巴不敢放肆。
「姐姐將這貓兒調教地甚好。」
清和心笑:調教小動物算什麼本事。
她眸子輕揚:「走,去消消食。」
池蘅不想動,眉梢染情,勾出三分風流:「姐姐扶我。」
月色皎潔。
小將軍無心賞月,小拇指勾勾搭搭著未婚妻的手指,把人拐到花陰處。
「姐姐,給我解解饞可好?」
她一雙眸子宛若璀璨的星子,專注凝望人時常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夢幻感,彷彿隻手可摘星,輕而易舉教那星辰跌進心坎。
清和素手揪著袖口,明知故問:「不是才用飯麼,怎麼又要解饞?」
「解心裡的饞。」池蘅心跳如鼓,藉著月光看清她的眉目——月下美人,真想佔為己有。
鬼門關走一遭,她比誰都懂了珍惜。
「怎麼解?」
沈姑娘不緊不慢戲耍她,池小將軍沒忍住笑,笑趴在她肩膀:「你話本子看得還少嗎?怎麼解,當然是用你來解啊!」
「嘖。」清和含笑:「你敢。」
池蘅當下一慫,幾個呼吸間瞧清她眉眼分明溫柔,不再猶豫,傾身強吻。
……
是以前沒試過的刺激。
沈姑娘欲拒還迎地掙扎兩下,懷著一腔愛意投入這從未有過的體驗。
一個自發扮起了不講道理的採花賊,一個裝作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月下相遇,色鬼見美人,鬧得一塌糊塗。
回到閨房池蘅摟著未婚妻大笑,清和也笑,不過看著小將軍被咬破的嘴唇,她紅著耳尖催人沐浴,轉身翻出幾樣藥膏。
從【雲池】裡出來池蘅睏意上湧,雲城那幾月吃不好睡不好又受了重傷,興奮勁落下來,眼睛都要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