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阿池!喜歡阿池!」
鸚鵡見了主子喊得更起勁,滿院子都是它高亢不知疲憊地叫喊,喊得清和耳根子潤紅,池小將軍哈哈大笑:「好樣的!」
鳥兒辛辛苦苦憑本事吃飽,池蘅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去:「姐姐是腳下生了藤蔓纏著你不讓你走麼?」
上來就貧嘴,清和含羞嗔她。
半月不見,阿池肉眼可見地高了,不比不知道,一比,竟想不通個頭是何時被她趕超過去的。
她在世家貴女裡身量是出了名的高挑,文臣家的大家閨秀還在死守纏足那一套,武將家的女兒並不稀罕受那苦。
個頭比她還稍稍高出一寸,真是迎風長。
可人看著也清減許多。
面部輪廓有了漸漸清晰的稜角,看起來人更精神,站在那給人十足的力量感。
「怎麼樣?」池蘅拿手比劃一下,神情得意:「比你高了。」
十四歲私奔那年給出的承諾不僅她記著,清和也記著,兩人相視一笑,不用說太多話,情意順著眉眼早在彼此心尖流淌。
「姐姐近來身子如何?」她問的是清和,眸光卻看向一旁的柳琴。
柳琴道:「小姐這半月吃好喝好休息好,很是教人放心。」
許是個頭長了,給人的感覺新鮮許多,清和聽她不厭其煩地同琴瑟詢問近況,連生活上的細枝末節都沒放過,聽著聽著,愈發羞澀。
算起來,她可比阿池大兩歲呢。
以往都是她操心阿池,今兒個情況反過來,心間小鹿躁動地橫衝直撞,清和扯她衣袖,池蘅側頭被她瞪了眼,收住嘴。
兩人一個對視,柳琴柳瑟抓住機會腳底抹油。
人跑了,池蘅感到莫名其妙。
清和笑她:「看你把人煩得。」
「怪我?」
「不怪你,那怪我?」
「這怎麼行?」她一臉驕傲:「姐姐只是思我念我,何錯之有?」
「誰思你念你?」
「別不承認,鸚鵡為證!」
「……」
池蘅唇邊噙著一抹壞笑,手臂撈過她腿彎一聲不吭把人橫抱起來,急慌慌往主屋走。
靴尖輕勾門再度被掩好。
「你發的哪門子瘋?」
「抱抱都不行麼?我手底下的兵回家都有媳婦疼有媳婦抱,在軍營那麼累……」
明知她用得是苦肉計,清和仍舊心軟,尋了舒服的姿勢窩在她懷裡,細指揪她衣領:「你這人好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池蘅輕嗅她發香,抱著人坐在梳妝檯前,瞥了眼豎在面前的雕花銅鏡,聲線輕柔:「好姐姐,我袖袋有盒唇脂你拿出來。」
「哪隻袖子?」
「左邊這隻。」
手探進去摸出小盒口脂,清和嗔笑,不用說都懂了她心意,細心替某位小將軍塗抹唇瓣。
朱唇皓齒,嬌艷若花。
指腹揉過兩瓣唇,和畫眉無二皆是閨房之樂。
沈姑娘眸色漸深,似笑非笑:「給哪兒學來的花招?」
池蘅莞爾:「莫管是不是花招。姐姐,我的唇軟不軟?」
此情此景溫情曖昧,清和手指勾挑她衣領,指尖在那段鎖骨輕盈起舞,她玩得興起,骨子裡飄出誘人的風情散漫,揉弄下唇的指微微用力陷進飽滿嬌嫩的軟肉。
趕在池蘅下嘴咬人前收回手指,她道:「軟……」
沒咬到她池蘅挺不服氣,又聽她說軟,心忽然歡喜,相思如潮,忍不住耳鬢廝磨:「送口脂給你吃,可好?」
春光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閒。
第102章 、騷話池
好歹是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