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還是好好的人,為什麼現在會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
兩人趕到急症室,還沒來得及喘氣,齊羽就驅車到達了門口。將蕭厲風抬上早就準備好的病床上,陳永康和幾個大夫匆匆推著他進入了四號急症室。
蘇淺夏站在一旁,看著昔日那個霸道狂妄的男子安靜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心頭就說不出的慌亂。
一路跟著醫生來到急症室外,眼睜睜看著蕭厲風被推入手術室,過了約莫十來分鐘,蘇淺夏才有些緩過神來。
齊羽看了看手錶,伸手拭去了額角的汗水,目光中盡是藏不住的不安與焦急。
蘇淺夏走到他身旁,開口問道:“他到底是什麼病?”
齊羽指了指旁邊的座椅,示意蘇淺夏坐下,自己則靠在牆壁上,目光有些落寞。
“蘇小姐還記不記得,蕭總一直有頭痛的毛病。”
“記得,但是當時他說只是一般的偏頭痛,只要勞逸結合,就沒什麼問題。”
齊羽失笑搖頭,“蕭總頭痛,不是因為偏頭痛。蘇小姐應該知道,蕭總是八年多前回到蕭家的,在這之前,他一直獨自生活在歐洲。蕭總年輕時候的生活並不光彩。因為不願意去孤兒院,又無法正式工作,蕭總十歲以前一直過著流Lang的生活。九歲的時候,他在一家便利店偷東西被店員抓到,暴打了一頓後被丟在外面,整整淋了一夜的雪,直到第二天清潔工發現他才將他送入醫院。那一次,蕭總差點就喪命,雖然救活了,但是因為腦部受創出血,顱內積壓了血塊。當時考慮到他還年幼,並未做開顱手術,而是採取了保守治療。這樣的治療,一直持續到現在,腦內血塊基本已經被清除,本來陳醫生說,再過兩三年就能徹底清除,可是幾天前,那場車禍,蕭總為了保護你,頭顱再次受到重創,診治結果是,輕微腦震盪。”
蘇淺夏面色早已慘白,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攪在了一起,少許透露出幾分她此刻心中的情緒。
和那個男人相處了整整五年,蘇淺夏竟然從為知道過這些事情。她印象中的蕭厲風,永遠是冷肅高傲的,又如何會和一個小偷聯絡在一塊?
被人暴打,被扔在雪地。蘇淺夏也從未想過,一想沉斂尊貴的蕭厲風,會有著這樣一段辛酸的過往。
更讓她覺得無所適從的是,自己竟然成為了將他推向死亡邊緣的阿修羅。
齊羽目光有些蕭索,嘴角依舊噙著一抹嘲諷的笑,“蘇小姐,或許你覺得,當年蕭總那麼對你,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情;或許你覺得,為了報復蕭家,蕭總所作所為太過分。但是你要是知道蕭總的童年是怎麼度過的,要是知道蕭總這幾年在蕭家是怎麼度過的,那麼,你就自然會理解他的心情。這兩年你突然失蹤,蕭總一直沒有放棄過找你。在得知你回國後,他私下裡為你做了很多事情,蘇小姐,我是一路看著你們過來的,有些話我不好說,但是我只希望,無論你現在是用什麼心情在面對蕭總,請你不要再恨他。他比你想象中,還要活得辛苦。”
齊羽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陳永康摘下口罩,大步走向齊羽。
“顱內出血,我們準備進行開顱手術,需要蕭總的家屬簽字。”
齊羽面色一變,接過護士手裡的病危通知單,開口道:“必須要家屬簽字嗎?”
陳永康點頭,“抱歉,這是醫院的規定,我也無能為力,蕭總現在情況很危急。”
“我來籤。”蘇淺夏突然開口道,不理陳永康和齊羽差異的目光,迅速接過護士手中的紙筆,在簽名欄穩穩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什麼意外我會負責。”
陳永康看了眼蘇淺夏,微微點頭,隨即又迅速閃入手術室。
晚上七點,唐秋玲打來了電話,問蘇淺夏什麼時候到,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