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一愣,眼淚馬上就掉下來了,“好啊你,出去出差還敢給我找小、姐,你在家裡是有多欲求不滿啊!現在得病了你高興了!”
陸時逸真是無語了,他承認,他敗給了自家老婆的想象力。使出渾身解數安撫好了自家嬌妻,這才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故事的真實版本是這樣的:
陸時逸沒打雲昭電話的那個晚上,被同事拉出去酒吧玩了。說是玩,其實也就在吧檯上喝了幾杯酒,深知自己是有婦之夫的陸時逸堅定地拒絕了前來搭訕的美女,至今單身的同事酸溜溜地說道,“看來這年頭還是有主的男人比較吃香呀。”陸時逸和他笑鬧著。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還伴隨著叫罵聲與玻璃碎了的聲音。很快,那群人就到了離陸時逸他們不遠的舞池旁,只見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在毆打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那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陸時逸體內的正義因子叫囂著,他剛想衝上去阻止,就被同事攔下了,“我們對這也不熟,萬一惹上麻煩了那豈不是更麻煩。”陸時逸想想也是,不管是在警察局還是在醫院,都挺沒面子的,更何況,自己現在是有婦之夫啊!
於是,陸時逸裝作沒看到轉回了吧檯,繼續和同事喝酒。正所謂“山不動我動”,陸時逸雖然沒做什麼,但麻煩還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男人被那群人打得很慘,踉蹌著往陸時逸這邊走,身後的人不肯罷休,使勁踹了他一腳,於是那人就站不穩往前撲,恰好撲在陸時逸腳邊,長長的指甲把他的手臂拉出一道血痕。那時候陸時逸還沒感覺到疼痛,把那人扶了起來,又勸那些打人的人罷手。
誰知他這一舉動引來了全場的皺眉,那幾人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陸時逸有些奇怪地看看自己,感覺沒什麼異常,便把那人扶到了一張長椅上坐下,自己回到了吧檯。
調酒小哥看著他受傷的血痕,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杯子遠離了他,淡定地開口道,“你還不知道吧?那人是個自稱有艾滋病的神經病,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這一帶晃悠,估計今天惹到那些人了。你這又出血又跟他接觸的,萬一染上了艾滋。。。。。。”
小哥的話還沒說完,陸時逸的臉就白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黏在自己身上、衣服上的那人的血漬,感覺自己的腳已經軟了。第一個跳進他腦海的不是要去醫院,而是想,萬一我死了,老婆可怎麼辦呀!我不想讓她改嫁啊!
同事把陸時逸拖到醫院時,他的腳已經軟了,甚至連呼吸都慢了半拍。在醫院做了一個快速的檢查,兩個小時後可以初步知道結果,如果是陰,那就萬事大吉了,但如果不是。。。。。。陸時逸沒敢想,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似的希望自己活下去。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跟老婆保密,不能讓她跟著自己擔驚受怕,於是,他果斷地把手機調了靜音,他不給別人打,也不想受別人的影響。那兩個小時,讓他感覺到了度日如年,醫院牆壁上的鐘一秒一秒地走著,他的心跳也變成了那樣的節奏。
當看到化驗單上那個“陽”之後,陸時逸的眼睛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生物鐘還是讓他很準時地醒在了早上7點鐘,他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做了心理建設,然後用一種自認為最平靜的語氣跟雲昭說了早安。結束通話後,他發現自己的病號服已經溼了。
之後的那幾天,陸時逸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每天除了給老婆打個電話,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李琟知道了,給他放了幾天的假,讓他不要多想。陸時逸求他一定要保密,連秦語馨都不能告訴,他同意了。那之後,他便每天睡在酒店裡,看他倆的合照,望著那條惡作劇的內褲傻笑。
終於回到了Z市,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