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胸前有一塊淡紅色的心形胎記。」張期甚依舊不洩氣的說,簡直就好像已經認定了那人就是他弟弟了似的。
宋元嘆了口氣說:「張期甚……我覺得你不能總是活在過去!二十年前,你那個弟弟造下的是什麼樣的殺業?那時候他才五歲,燒掉的卻是一整個村子!」
張期甚反駁道:「那是附身在他身上的亡靈造成的,與他無關!」
「行!」宋元繼續說:「那你自己的人生呢?你就想像現在這樣,一輩子追著我們的腳步尋找關於他的蛛絲馬跡?
然後一遍遍的期望,再一遍遍的繼續失望,糟踐自己的人生嗎?
你是「聖墟宮」畢業出來的,以你的能力,對符咒的運用,別說是第一隊,就是「亡靈師協會」總部,如果不是你在「寒霜闕」的黑歷史,總部的大門你想進就進,誰會攔著?
驅靈這一塊的實戰經驗也好,身體素質也好,別說是我,就是整個一隊都算上誰經驗有你豐富?
你不應該總是活在過去,人是要向前看的!
只要你點頭,你入職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這樣你以後就能名正言順的進出現場,再不會以擾亂偵查的罪名被逮,也不用再為了方便進出現場,一次一次的到不同的單位應徵安保工作,然後沒幹幾天又被開掉,更不耽擱你找你弟弟啊!」
「你這張嘴就只會說益處,那麼弊處呢?」張期甚問道:「萬一你們要抓的人真的是我弟弟怎麼辦?你們會讓我事後帶走他嗎?不會!你們只會讓我親手抓了我弟弟進監獄!
然後不管他是不是無辜的,只因為他是先天靈體就把他隔絕起來,關一輩子!
我要是敢放走他,就是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私放犯人!
到時候我怕是要帶著他跑路跑一輩子!我找了他二十年!到頭來你就讓我這樣?」
張期甚說完再次癱進了椅子裡,一副這事兒免談的模樣。
「他不進監獄你就要進監獄!」宋元說:「你說說你這樣未經允許進出亡靈復仇現場被逮進來的次數還少嗎?別的不說,你看你都被留多少案底了?
這些很好看嗎?你覺得很好看是不是?行!通知家屬,你等著人花錢贖你出去吧你!」
宋元說完已經氣憤的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張期甚依舊坐在那兒說道:「我還有沒有家屬,你難道不知道?你讓誰來贖我啊?」
「那你就在裡面等著!等你那你自以為是弟弟的人被我們逮進來了,再到牢房裡認弟弟吧!」
「你們逮不到他的。」張期甚說:「我跟他交過手了,以你們一隊這些連隨手畫咒都做不到,只能依靠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符咒的那幾個人,根本就逮不到他,只有我才有這個可能。」
宋元聽完只覺得火氣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轉身回來還想繼續罵他,更甚至是動手,這裡可是第一警務處,特殊刑偵部!
以妨礙公務為名,別說是像張期甚這樣的,就算是對普通人動手的那都是被允許的,可是宋元卻並沒有這麼幹,他擔心自己要是再在這裡多呆幾分鐘,自己會被面前這個人給活活氣死!
他們都逮不到人?只有他張期甚有這個能耐?瞧不起誰呢這是!
天漸漸亮了,晨起的陽光照破晨霧從窗外照射進來,蕭言瑾躺在床上,身上僅穿著一套紐扣式卡通長袖睡衣,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忽略那似乎還在跳動的心跳,幾乎就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哈!」
突然,他彷彿做了噩夢似的猛地睜開眼睛,嘴巴更是發出一聲輕呵。但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雙手好像向外顫動了一下,他的意識,差不多也在這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