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
緩了一會兒也從地上爬起來了的蕭言瑾也抬頭看了一眼上方,隨後望向張期甚問道。
張期甚無奈的嘆了口氣,剛要說什麼,隱約的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你聽!」張期甚說。
蕭言瑾沒明白過來,但也還是安靜了下來,側耳傾聽了一番,除了這大自然應該有的聲音以外,其他什麼不自然的聲音都沒有。
「聽什麼?」蕭言瑾問道。
張期甚嘴巴一咧,朝著他聽到的有聲音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誒!」
蕭言瑾喚了他一聲也乖乖跟上,兩個人大概也就是一起走了十來分鐘的樣子,等再穿過一小片樹叢之後,就看到了躲在樹叢身後的河流。
蕭言瑾問:「你讓我聽,就是讓我聽流水的聲音?」
張期甚說:「我在「聖墟宮」呆了也有年,這「聖墟山」我也翻過幾次,雖然不可能說隨便把我扔哪兒我都出得去,但「聖墟山」從上到下只有一條河流,而且河流還途徑山下的大路。」
蕭言瑾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只要順著這河流順流而下,不管距離山下還有多少路程,我們都肯定能夠出去!」
張期甚說:「沒錯!」
既然已經做出了結論,自然就應該把這結論付諸實踐,兩人順著河流,也不管河邊有路沒路的,就順著河流下遊走去。
他們兩個身上基本上都沒受什麼傷,最多就是剛才那陣反彈之後,被樹枝劃了那麼兩下,如果一定要說誰傷得更重一點兒的話,大概就是蕭言瑾最後那一摔,摔得他的屁股直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時間漸漸接近正午,太陽高掛,又因為順著河走,這河兩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石頭嶙峋的,就沒一棵樹幫小河擋擋太陽。
蕭言瑾本來就摔得屁股疼,走起路來十分彆扭,再加上已經過了夏至,正午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此時走在這大太陽之下又熱又悶的,著實有點兒考驗人的耐性……
蕭言瑾忍不住問道:「還有多遠啊……」
張期甚初步估量了一下這裡跟山頂的距離,說道:「應該再有兩三天就能出去了。」
蕭言瑾一聽,當場想要翻白眼。
「兩三天?不走了!」
說完坐到一邊的大石頭上就不動彈了。
張期甚無奈的走到蕭言瑾身邊說道:「累了大不了就休息一下,反正也不差這一點兒時間。」
蕭言瑾其實真的很想說,才不是休息一會兒!要不然晚上走得了!這大中午的實在是受不了!
可是又覺得晚上在這怪石嶙峋的河灘邊上走其實也挺危險的,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能從上游摔到下游去了,又不能說讓張期甚揹他出去,也不能就不走了呆在這大山裡自生自滅,最後只能喪氣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到略遠些的一處樹下歇著,沒一會兒,蕭言瑾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也是,換成平時,這個點早就吃飯了。可是現在他們沒飯吃啊!
行李都在巴士上,帶過來的一些學習教材和零食,還有一些除靈用的法器也全都在巴士上。
「我餓了……」蕭言瑾有些無奈的說道。
張期甚也很無奈,他也餓了,可是這破地方,連棵果樹都沒有,餓了怕是隻能吃樹葉了,而且這樹也不知道是什麼樹,就算是啃樹葉,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有毒。
「我去看看。」
想是這麼想,張期甚卻已經放棄了打樹的主意,直接往河流方向走去。
那河水很清,偶爾能看到小魚小蝦遊過,盪起水底的泥沙,也只有這時候,河水才會顯得渾濁不少……
蝦是別想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