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說:「哎呀……不用!你看我也不能幫你點兒什麼,在外面賺錢養家也好,家裡的家務也好,都是你做,不過就是去個醫院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正好也給咱們小啞巴做做聽力測試。」
解正說:「不成!誰知道你走到半路是不是又會被別的什麼一打岔,就忘了自己要去哪兒了?」
解瑾這一聽……這怎麼說的好像把她說成白痴了似的。
當即反駁道:「不是你什麼意思啊?在你眼裡我就已經笨成這樣了嗎?你說你現在打零工的!又不是正式員工,中午突然說請假你下午就能請假?
老闆準不準你問過了嗎?小心你明天早上剛過去就被同事告知被炒魷魚了!
還嘚瑟!你也就能在我面前嘚瑟兩下!
我說了自己去就自己去。更何況,以前我那是不準時吃飯,你看我這幾天吃飯準時不準時?從跟你出來之後我吃飯就一直很準時的好不啦!犯什麼胃病?」
解正說:「你前幾天就因為跟我鬧彆扭吃了六天醬油拌黃瓜!不是我說你,就算跟我吵架,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跟我鬧啊!說不吃飯就不吃飯,還一句話都不跟我說,以後不能這樣了聽見沒?!」
解瑾聽著聽著,脾氣也有些上來了,反駁道:「我不這樣你能那麼快認錯?到底是誰更倔啊?」
說著脾氣一上來,連反胃都一起上來了,解瑾說著話就乾嘔了一下,但也只是嘴巴張了張,臉色一下子從原本還算紅潤的氣色變得有些慘白了起來,同時,眼白都有些紅了。
「誒!怎麼了?你別激動啊!」
解正見了上來拍了拍解瑾的後背,卻被解瑾一把推開了手。
「別拍我!本來吐不出來差點被你拍得連早飯都吐出來了!」
解正覺得她這話誇張了,說道:「早飯吃進去四個多小時了,你還沒消化啊?!」
解瑾一個眼刀飛了過去,解正馬上投降說:「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不讓我去那我不去就是了嘛!但是我必須送你到醫院門口,省得你在路上不知道跟誰一嘮嗑,或者看到什麼好吃好玩兒的,人又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解瑾也退了一步,點了點頭。
下午一點多,解正騎著腳踏車,後面帶著解瑾,解瑾懷裡抱著小張期甚,三個人從家裡出發,解正一直把解瑾送到了醫院門口,看著她進去了,才放心的調轉車頭離開。
解瑾牽著張期甚的手,一大一小兩人先去掛了號,再到對應的科室去看醫生,可是張期甚卻看到,她只掛了一張五官科的號,她自己的號反而沒有掛,人都來了,卻並不打算去看醫生?
張期甚眉頭微蹙,他想要讓她回去再補一個號,但又不能忘記自己的人設,他現在是個啞巴!
是個啞巴!不管是真啞巴還是假啞巴,至少現在還不能說話!
更何況,這已經是過去了,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改變事實本身,否則受影響的只會是蕭言瑾的腦子!
張期甚跟自己說了兩三次這樣的話,才跟著解瑾在科室外面排隊,因為去的時間還比較早,今天又是工作日,所以他們並沒有等很久。
幾番檢查下來,最終的結果當然是跟解正說的一樣,張期甚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最多就是這些年來過的實在不好,身體虛,營養不良,發育得也有些慢,並且因為長期住在不乾淨也不通風的地方,鼻子有些發炎,似乎還有點兒哮喘的症狀,但是這種程度的哮喘並不致命,也不嚴重。
而相比醫生說的其他一大堆,解瑾真正聽進去了的,大概也就只有這麼一句,她領回來的這個孩子不是個啞巴!也不是聾子!不是殘疾人!
解瑾聽得眉開眼笑,醫生在一邊看著,漸漸的就覺得這個家長……腦子是不是有點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