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瑾聽明白了,卻又聽不太明白,束縛陣也好,喚魂陣也好,就算「亡靈復仇屋」那些個腦子帶坑的還沒給他介紹過這些,但好歹他在「社零」也念了半個月的書了,這些東西是個什麼他大概還是知道的。
束縛陣當然就是像現在這樣,用來困住別人的陣法咒術,而喚魂陣,光聽這名字,應該是可以喚回某個人靈魂的咒術的意思……吧?
「所以這怎麼了嗎?」
說穿了,就算加了束縛陣,喚魂陣本身也並不是什麼有害的東西,有人把這種東西設在這裡,其本身想要做的,應該也並不是害人吧!
張期甚蹙眉說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實際上,大部分wl市的人也都只知其一,不知道喚魂陣還有另一個用法!」
張期甚一邊說,一邊費力的從那一堆捆綁在自己身上的光線般的繩索之中,掙出幾根手指來。
之後,再用那終於不再受縛的手指結了個印,口中念念有詞的唸了些什麼。
隨後,剛剛還一直緊縛在張期甚身上的那點兒銀光,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了似的,馬上就又消失不見了。
張期甚自己能動彈之後,也馬上在蕭言瑾的身上快速畫了一個咒術,將蕭言瑾身上的束縛陣也解了開。
沒了束縛的蕭言瑾身上一輕,但卻還是沒明白張期甚幹嘛那麼緊張。
張期甚一邊解釋,一邊蹲下來看地面上的陣法咒紋。
「這喚魂陣對一個人用的時候,能夠喚回那人失去的那一部分生魂,除非那部分魂體已經散了,不存在了,否則,即便那魂體遠在天涯海角都能把魂召喚回來,且很少有法器可以鎖住被喚魂的生魂。
就算那部分生魂已經不存在了,也能夠利用這咒術,短暫的讓對方想起關於失去的那部分生魂攜帶離開的那部分記憶,只是終究是失去了的東西,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但如果是用在兩個人身上,這喚魂陣就會溝通兩個人靈魂深處的橋樑,共通記憶,被施術者會很快陷入昏迷,在昏睡中再次經歷他們曾經共同的記憶。」
「共同的記憶……」蕭言瑾目光閃爍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張期甚抬頭看了看腦袋上方的月亮,那月亮本來在他們四處逃竄,躲避圍攻他們的蛇的時候,幾乎被雲朵整個遮住了,這會兒,卻已經出來了大半。
「這陣法需要月光的協助,以及陣中有人的感知才能發動,現在月亮還沒有完全出來,所以還沒有全面發動,等再過一會兒,月亮整個出來了,我們就是想讓它停下來,它都停不下來了。」
張期甚依舊在地上摸索,似乎是怕蕭言瑾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麼,還特意解釋說:「這人將陣法用實物雕刻在地上,就是為了防止我們毀壞了陣法,周圍太高,想在月亮整個出來之前爬出去是爬不出去了,但我們可以在陣法全面啟動之前改變陣法。
跟喚魂陣相似,修改速度要快,還不能對被入陣者身體有害的陣法……我想想……」
說是說想想,張期甚卻已經率先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只又猶豫了不到兩秒鐘,他就將已經沾血了的手指往地面上伸去。
蕭言瑾見了,趁著這會兒張期甚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突然伸手將他一把拽過,抱在懷裡,不讓他動手改陣。
張期甚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動手阻止自己的人會是蕭言瑾。
「你幹什麼!」
要知道,就算這陣法對一般人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傷害,但有人故意用這樣的方法,引誘他們掉進這個陷阱,還特意設下這樣的陣法,肯定是有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能不如別人的意,為什麼要順著別人安排的方向繼續走下去?
更何況,陣法完全啟動是會暈過去的,在那之後不管誰對他們的身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