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認識的師兄的臉色,似乎馬上就變白了一個色階。
「早就聽說言同學臉盲症嚴重,認不得人,就我還巴巴的以為昨日一見,好歹混了個臉熟,沒想到,倒是我疏忽了。」
疏忽了什麼?疏忽了他的眼盲症比他想像中的更嚴重嗎?
蕭言瑾笑笑說道:「騙你的,你是昨天的那位陸師兄!是不是?」
說是這麼說,其實蕭言瑾根本就是瞎猜的,他只記得昨天的那位陸師兄長得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除此之外,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他哪裡記得住誰是誰啊!
然後,果然就見這位白衣師兄臉色又差了一個色階,有些苦澀的說道:「我姓趙……」
如果說剛才只是沒認出來,讓蕭言瑾覺得有些尷尬的話,這會兒名字跟人沒對上,一下子說明不管是這位趙師兄,還是昨天那位陸師兄,他都沒有記住的話,那尷尬可就乘二了……
「哦……這樣啊……」
一陣夏日中難得的涼風吹過,兩個人一個垂著頭,一個看著蕭言瑾垂著頭,一時之間兩個人竟然都是一個字都說不上來了。
許久之後,這位姓趙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師兄才再一次說道:「言同學昨天都還被困在崖底,之後又忙活了一天,肯定還沒來得及熟悉這聖墟宮的環境吧!」
蕭言瑾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又繼續說話,反應遲鈍的說:「啊?哦!是……是不怎麼熟悉。」
那姓趙的師兄馬上嘴角又咧開了,說道:「那正好,我們這兒的弟子白天一般都是自由活動的,除非有特殊情況特殊任務,我今天就沒任務,不如我帶言同學熟悉一下聖墟宮的環境如何?」
「啊?我……」
蕭言瑾垂著眼眸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卻不想正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拒絕的時候,張期甚的聲音就突然遠遠的傳了過來,隨後越來越近,直到最後站到蕭言瑾身邊……
「這就不勞張師弟費心了,我好歹也是從這聖墟宮出師的,雖然有幾年沒回來看過了,但我看這似乎跟幾年前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我可以帶著我的學生四處參觀。」
那位姓趙的弟子嘴巴扯了扯,強調說:「我姓趙……」
張期甚故作驚訝的說道:「哦!不好意思,我這人耳朵不怎麼好,剛才又離得遠沒有聽清楚,那我跟我的學生就不繼續打擾張……趙師弟是吧!我記住了。告辭。」
說完張期甚拉上蕭言瑾就走開了……
蕭言瑾:「……」
蕭言瑾本來也沒打算讓那位陌生的師兄帶他到處亂逛,本來也是想要拒絕的,只是他這個人,可能是那種當著陌生人什麼都說不出來,當著自己人反而更放得開的那種人吧!以至於連拒絕都做得不怎麼好。
本來張期甚這突然冒出來算是給他解了圍的,可是這會兒張期甚拉著他一路走,蕭言瑾卻覺得張期甚的心情這會兒似乎並不怎麼好。
直到張期甚拉著蕭言瑾來到一處建築風格頗具古風的建築物正前方的空地上的時候,張期甚才突然鬆開了蕭言瑾。
張期甚向蕭言瑾介紹道:「其實這聖墟宮基本上就跟學院是一樣一樣的,演武場相當於體育館,早上晨練的廣場相當於操場,食堂就是食堂,宿舍也還是宿舍,藏書閣就是圖書館,最多就是藏書的型別不太一樣而已。
藏書館由一個比宋元長得還要粗獷的大叔看守,並且書不允許出借。
聖墟宮沒有教室,也沒有辦公室,基本上一個老師一個院子。
除此之外,個別師父已經去世了的弟子也會繼承師父的院子繼續住在裡面,有些資歷高些的師兄師姐也有自己的院子。
拜了師之後弟子也會住到師父的院子裡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