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那三個鬍子男五大三粗的模樣,這人站起來更加讓人覺得,他比這三人實在矮的太多了,站在一起就跟一群大白鵝群裡混了一隻小雞仔似的,偏偏他們本人卻好像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這點似的。
只見那四人齊刷刷的排成一排,一曲「天鵝湖」的音樂不知道從哪兒響起,蕭言瑾就眼見著他們在音樂之下,自帶那種辣眼睛的打扮跳起了同樣辣眼睛的舞蹈。
只聽那音樂持續時間都還沒超過三十秒,音樂又驟然停了。
緊接著,那排成一排的四人毫不羞恥的一人一個動作,有的蹲著,有的跪著,有的張開雙手,總之全都撞成了一團,然後又開始吼那最開始蕭言瑾問他們是誰的時候他們的回答。
「我們是!」
「四!」
「小!」
「天!」
「鵝——」
哎呀媽呀,這四個人可算是聚齊了!
蕭言瑾只覺得自己都沒眼睛看了,何其彆扭的將視線縮了回來,欲哭無淚是一回事,這四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看了半天都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幹什麼呢?你們有完沒完!」
也就在這個時候,圍繞在蕭言瑾身邊兩側的帷幕突然被人拉開了,而就在被拉開的左邊的帷幕後面,蕭言瑾可算是看到了一個勉強算是熟悉的人。
不過,與其說是看這人長得熟悉,還不如說,蕭言瑾這臉盲,完全是靠那身有特色的風衣認出這人是誰的。雖然他都不記得這人叫什麼名字了。
「是你?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幾個又是個什麼東西?你們到底想怎樣?」蕭言瑾衝著謝謝那熟臉就喊道。
只是還不等謝謝向蕭言瑾解釋,一見有人來了的「四小天鵝」,當即撤銷了剛才那愚蠢保持下來的姿勢,再一次整齊的排成一排,衝著那拉開帷幕進來的人就喊道:「謝三哥晚安!」
謝謝眉頭一沉,說道:「現在是早上!」
那「四小天鵝」又更正說:「謝三哥早安!」
謝謝也不想跟這四個深井冰多說什麼,當即很是不耐煩的甩了甩手說:「行行行!你們走吧!別在我面前辣我眼睛!」
「哦!好的!」
那「四小天鵝」一聽,齊刷刷的走到蕭言瑾的身邊,一個拉蕭言瑾所在手術臺的床頭,一個拉床位,然後左右各一個,就打算把蕭言瑾一起順出去。
「喂!你們幹什麼!」
蕭言瑾一見這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他生怕被這四個精神病帶走之後自己會被怎麼樣,畢竟精神病人殺人那可是不犯法的!
「等等!」謝謝也同樣阻止道:「他留下!你們出去!」
「哦!好的!」
然後那「四小天鵝」馬上又排成了一排,打算出去。
「再等等!」謝謝一見蕭言瑾那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模樣就覺得彆扭,馬上又喊了他們回來:「把人解開!」
「哦!好的!」
然後那「四小天鵝」就又回來了,三兩下解開了蕭言瑾身上的皮帶,雖然解開的時候,因為之前綁的實在太過結實,又因為那皮帶想要抽開之前還要勒緊那麼一下子,腿腳的時候都還好,解開肚子上和胸前那兩根的時候,蕭言瑾真覺得憋在肚子裡的那口氣都要被他們給勒出來了,但好歹,下一秒他也就被鬆開了。
蕭言瑾這會兒是一點兒都不想躺在這張彆扭的手術臺上了,馬上坐了起來,雙腳踏實的落在地面上,心裡也才勉強感覺到了一陣踏實感。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只要像這樣,能夠接觸到地面就能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如此安心!
蕭言瑾又揉了揉同樣被綁得生疼的胳膊,最後才將視線落在了謝謝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