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被一條白布條纏住,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被動了其他什麼手腳,這會兒蕭言瑾看著張期甚的視線很是複雜,似乎有很多話想問,卻因為嘴巴上的布條,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無法動彈。
張期甚被面前這個突然改變的景象給驚呆了,明明造成現在局面的人是他自己,可是目前為止,唯一對於面前的狀況完全一無所知的,貌似也就只有張期甚自己而已。
「你是怎麼發現的?」從地上起來的,至少張期甚並不認識的女人問道。
張期甚一臉懵逼。發現?發現什麼?他能說自己什麼都沒發現嗎?
顯然,不能!蕭言瑾那雙大眼睛正盯著他這邊看呢!
要是被他以為,在剛才那種狀況下,他甚至連對方是不是蕭言瑾都沒有搞清楚,一抬腳就毫不猶豫的把人給踹飛了出去,怕是事後蕭言瑾還有得要跟他鬧了!
張期甚咳了一聲,故作高深的對那女人說道:「你至少犯了兩點錯誤……」
直到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張期甚才真的開始思考,剛才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想通的前提下,抬起就是一腳的。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不是他自己沒有想,而是沒來得及想,事實就已經讓他先得出了結論,以至於這會兒剛冷靜下來,他就梳理乾淨了自己方才的思路。
「一開始,我確實是被你的亡靈幻術騙住了,甚至於你對我說了那麼多,我都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即便是我剛進來的那一刻,你那聲突如其來的驚叫,都並沒有讓我覺得奇怪,因為蕭言瑾這個人本身其實也是一驚一乍的。」
聽到這句話,正被捆綁在浴室裡,身上甚至因為剛才放的水而濕了大半的蕭言瑾一臉的怨懟,但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這恰恰也就是破綻本身,你用鈴鐺聲誤導我,讓我以為那是即將消散的亡靈,甚至利用了亡靈本身就飄忽不定的本性。
如此一來,鈴鐺這個聲音來源其本身就只能讓人知道,亡靈在不在,卻並不能確定方位。
如此,不管你在那之後透過什麼方位來攻擊我,都並不可疑,感官其本身,更是變得不那麼真實了。
可是,你卻忽略了一點,聽覺已經明顯不能相信了的同時,難道視覺,就還能相信嗎?
在看不見亡靈這件事情上,其本身,就已經說明瞭,我的視覺,已經背叛了我,這是你犯的第一個錯。然後,第二……」
張期甚說著又看了蕭言瑾一眼,等再抬眼看向那女人的時候,他目光中已經帶著滿滿的堅信和嘲諷,卻遲遲沒有說第二個原因是什麼。
尤朦看著那雙眼睛,莫明的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全身上下裹了個嚴實,除了一雙眼珠子可以說是什麼都沒露出來,上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像現在這樣……
「你至少做錯了以下三點。第一,李萍娟的突然死亡很成問題……」
「第二,你殺人的時候用了亡靈……」
「最後一點,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推蕭言瑾下水……」
那個時候,雖然尤朦並不能直接看到對方的神情,卻也感受到了這其中滿滿的寒意。
而現在,差不多的口吻,同樣的舉例說明,差不太多的說話方式,再加上最後看了蕭言瑾之後就不說話了的這一眼,明擺著就跟在說……
「第二,你不該對蕭言瑾下手……」一樣……
這讓尤朦本來因為那六塊錢的酬勞的怨恨,瞬間消失了無影無蹤,並不是真的在她自認為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的前提下,不敢再怨恨蕭言瑾了,而是當著這個人的面,她不敢再表達出來。
「原來……原來是你……」
張期甚本來因為裝逼而露出的那點兒看似自信和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