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他甚至都會想,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從小就起反了?
其實蕭言瑾才應該叫張期甚才對!當真欺人太甚!欺的還只有他!
可是走著走著,剛剛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聲音,漸漸的就從耳邊消失了。
有些人,一直在你身邊吵個不停,你倒是不怎麼會去注意,或者不願意去注意他,可越是這麼一個總是吵個不停的人,突然安靜了,反而會引起你的注意。
就好像此時的張期甚一般,聽著耳邊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安靜了,他也就回頭了。然後,就看到了蕭言瑾已經被他快步甩出去了幾十米遠。
他身上穿的那身實在太厚太重,更別說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提了一個行李箱。
即便謝天謝地這矽膠工藝做的再怎麼精湛,精湛到那一個個的毛孔都是真的鑽了孔,可以出氣兒的,但在這種春末夏初的天氣,終歸還是太熱太重了。
蕭言瑾又拖著這玩意兒走了挺長的一段路,乍一見到張期甚的時候,他尚且還能因為那點兒張期甚在等他的好心情而鼓足了一口氣衝上去,這會兒張期甚都不理他了,那股氣,也就一下子消散乾淨了,等徹底散乾淨之後,脫力的感覺也就接踵而來……
張期甚雖然不知道蕭言瑾這會兒的具體狀況,也可以因為剛才他剛一摘那的時候,因為他的行為和言語而壓根就沒去關注他的身體狀況,此時卻也無法忽視了。
不遠處那張臉蛋上過於明顯的,幾乎堪稱漏水的汗珠,還有即便已經分開那麼長的距離,卻依舊能夠聽到的粗重的喘息聲,更是讓張期甚意識到,自家弟弟此時的狀況很不對勁。
張期甚住了腳,站在不遠處等著蕭言瑾過來,蕭言瑾本來已經做好這彆扭性格的張期甚直接扔下自己離開的準備,所以走路也一直垂著頭,直到都快要撞上張期甚了,這才驚訝的把頭抬了起來,隨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一個甜甜的笑容浮了上來。
「怎麼了?走啊?!」
張期甚:「……」
見張期甚依舊不走,蕭言瑾補充道:「你的東西都在那邊的木屋裡吧?快點兒把東西收拾收拾帶上,說不定還能趕上今天最後一班通往yh市的客車。」
張期甚本來還沒覺得怎麼樣,一聽蕭言瑾還打算現在去趕車,眉頭又不自覺的內斂。
「走什麼走!趕什麼車?今天不走了!」
蕭言瑾愣了一下,之前說的那幾句話,他都是故意逗張期甚的,張期甚生氣也無可厚非,可是現在他可是在說正事啊!他怎麼也生氣了?
蕭言瑾扯了扯嘴角,有些為難的說道:「啊?怎麼了這是?」
張期甚說:「今天不走了,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等明天再走。」
「哦……」
蕭言瑾也沒有反對什麼,畢竟他也確實是沒什麼力氣了,能在這兒休息一天再走,還能給他充足的時間恢復體力,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隻聽到蕭言瑾一個字的回覆的張期甚,臉色卻變得更難看起來了,他甚至覺得這人是什麼意思?
走也好,不走也好,都只是自己一句話的事兒?他都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只需要聽著就可以了嗎?
張期甚莫名的又不爽了起來,剛才還沒什麼感覺的蕭言瑾的這一身裝扮到了他的眼裡,看著都似乎變得越發刺目了。
他說:「哦什麼哦?我都說住下了,你還套著這一身厚重的東西做什麼?趕緊的把這東西脫了去!
而且不就是再去一趟yh市嗎?還負那麼重的東西?想減肥咋地?瘦下來給誰看啊?」
在聽前面幾句話的時候,其實蕭言瑾是很想說,因為謝天謝地他們說怎樣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什麼的,可是聽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