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秋難得沒有嫌棄她的這張臉,跟潘銀春靠的極近。
這一刻,潘銀春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到這位小爺了,原來她在安儒秋衝進房間之前說的那句話,正好被這位小爺聽了去了。
只見安儒秋再次很猛拽了一下潘銀春的腦袋說:「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差遣我「寒霜闕」的弟兄?不過是個主動貼上來的婊・子!下作東西!不把你放在眼裡,你還真把自己當根兒蔥了嗎?」
潘銀春心中腹誹:我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根蔥!我是人!
潘銀春雙眼疼的滿是水光,眼白上更是泛著紅色的血絲,當聽到安儒秋的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更是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憤恨。
而安儒秋,在說完那句之後,卻又一次放開了潘銀春的頭髮。緊接著,抬起就是一腳,踹在了潘銀春的下巴上。
潘銀春吃疼,卻連喊疼都來不及喊出來,就覺得自己的牙齒磕到了自己的舌尖,隨之留下滿口的血腥味,剛才還頗為頑強的,忍在眼眶中沒有落下來的那點兒淚水,此時被踢得不自覺的自己滴落了下來。
她的下巴因為剛才那不留情的一腳,被踢得瞬間泛起了青紫色,舌頭破了不說,嘴唇更是破的滲出了鮮血。
她知道,如果真的就這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位「寒霜闕」的大少爺,安少,光憑她跟了安兆潯這麼多天還沒有被換掉這一點,他就能活活把她打死!
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安兆潯的身上,盼著他,求求他能看自己一眼,只要有這一眼,她肯定就能活!
「安老爺……安老爺……」
她下巴疼的幾乎張不開嘴,眼眶中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她一邊忍著疼開口,一邊往安兆潯的方向爬過去,扒著床單希望安兆潯能看她一眼。
「安老爺我求您救救我……安老爺……」
「啊……」
本來安儒秋都已經不打算跟這個女人動手了的,會不會把人踢死是一回事兒,踢出血來髒的是他的鞋,費的是他的力氣。
可是這個女的實在是沒腦子,以至於安儒秋一聽到她向自家老爸求救的聲音,馬上心裡又是一陣怒火湧上,那麼多天來,她過的是什麼日子?自己的母親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想到這裡,安儒秋這一腳可謂是近乎本能的踹上了潘銀春的腰。
這一腳下去,潘銀春當即趴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喘出來一口粗氣,「嚶嚶」哭了起來,她想再起來來著,可是她起不來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安兆潯才不自覺的抬眼看了一眼,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趴在這兒裝可憐給誰看呢你!」
安儒秋顯然不覺得自己剛才這一腳踢得有多厲害,一定要說的話,還不如剛才下巴那一腳踢得更重一些,可是這會兒,這個女人竟然乾脆倒地上不起來了?
這是嚇唬誰呢?他安儒秋安少,是被這些女人嚇大的嗎?
如果她老老實實從這兒出去,走了就別回來,安儒秋肯定不會再打,更不會追出去打,可是如今這女人這麼不要臉的賴在這裡裝可憐,這可算是觸了他的逆鱗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纏人到了極點的牛皮糖!癩皮狗!
「夠了!」
正當安儒秋又一次拽上這女人的頭髮,打算把她扔出去的時候,原本坐在一邊,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邊的安兆潯卻突然開了口。這倒是讓安儒秋覺得有些意外了。
從七年前開始,他們父子兩人的關係就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七年來,雖然他看每個爬上自己父親床的人都百般看不過眼,不管男女,只要是在情・交的時候被他抓到,不說直接把人打死吧!
一頓打那是肯定有的,有的時候斷條胳膊斷條腿也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