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次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兆潯楞在原地,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兒子對他說了什麼……
安儒秋帶著遲筱穗走到「寒霜闕」大門口的牌匾之下的時候,安儒秋的表妹闕寒霜正好一臉得意洋洋的迎面走來,見到安儒秋的時候,臉上更是一片春風滿面。
「儒秋哥哥!」
她上來一把拉住安儒秋的手說:「我把你家裡那個討人厭的女人給你賣了!以前有個凌秋司也就算了,這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
也敢跟我搶儒秋哥哥?以後你要是再看上別人試試看!看上一個我就給你賣掉一個!儒秋哥哥的身邊,以後都只能只有我一個人。」
她說得眉飛色舞,好像如果她身後能長出來一條尾巴,這會兒她就能把這條尾巴甩出個花來。
可安儒秋此時正在氣頭上,他腦子裡根本就聽不進去闕寒霜說了什麼,遲筱穗整個人這會兒也是不在狀態,同樣也聽不進闕寒霜的話。
安儒秋只知道,很吵,很吵,身邊有個鬧人的聲音在叫個不停,像只臭蟲,像只蒼蠅……很煩很煩……
「滾!」
他衝著他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說過重話的表妹這麼吼了一句……
然後……剛才還「嗡嗡嗡」的叫個不停的蒼蠅,一下子就好像被拍死了似的……安靜了……直到安儒秋帶著遲筱穗走出老遠之後,身後才突然響起一陣爆哭聲……
黑暗中……「寒霜闕」正前方的一幢大樓的頂端,嶽無優有些迷茫的盯著自己的右手五指看,他的五指指尖上,五根常人看不見的絲線徹底斷裂,只留下稍許的一點,還在閃爍著藍白色的淡色光點。
已經死了的普通人,當然沒辦法製成屍傀儡,但誰說就不能做成扯線木偶?
只是就在剛才,本來就靠著有限的靈能牽扯控制屍體的五根靈線,因為那最後一點兒生前被扯走的生魂改變了屍體質量而齊刷刷斷掉了。
許久之後,他看著手上那最後一點光點都消散之後,突然宛然一笑,雙手插兜沒入黑暗之中。
「蕭言瑾……倒是比我想得還要能幹那麼一丟丟……」
而此時,「寒霜闕」內部,遲筱穗的房間中,已經沒了主人遲筱穗之後,整個空間都好像沉默了一般,沒有人敢開口多說一句話,直到安兆潯愣愣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他雙手埋頭,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都散了」之後,周圍其他人才漸漸的都散開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家庭會變成現在這樣,可是隱約想起蕭言瑾剛出現的那一天說的話,再結合這會兒並沒有遺忘的,張期甚和蕭言瑾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很快,他也就接受了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安兆潯鬼使神差的就叫住了張期甚。已經清醒了的安兆潯當然不可能還以為他跟遲筱穗有什麼。
雖然這會兒看張期甚這張臉跟他原來的臉有異,但連自己被操控這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了,區區一張長得不怎麼像張期甚的臉,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概將自己心中所想跟張期甚確認了一遍之後,安兆潯只覺得欲哭無淚,所以他就是被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的一己之私,給坑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愛人走了,兒子走了,甚至於前幾天,自己的兒子還願意稱他為父親,喊他一聲「爸」,這會兒,也全都沒有了……
「老實說……安大哥您現在落到這個地步,完全就是你自作自受……」
張期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說:「如果你自己沒有流連花叢不可自拔的話,又怎麼會被人利用到這個地步?
你的狀況,我也是跟嫂子說過的,她本來就不相信這些類似於鬼神之談的東西,但是她也願意相信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