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最終還是強忍不下,衝著安兆潯說:「爸……你心裡應該一直都有數,我媽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會不知道?偷人這樣的罪名,用在別人身上,也許可行,可她是我媽啊!
你看她那個腿腳,如果她還有這個能力偷人的話,又怎麼還能放任你在外面亂搞?
她的這雙腿是因為什麼癱的,為了誰癱的?
是!毫無防備的被人抓走那是我的錯!
這難道不是為了給你擋子。彈直接造成的嘛?!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七年了,因為日子久了,時間淡化了那時候的感覺,你就可以當什麼都不存在了嗎?
你看看我媽!再看看你身邊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為你做過什麼?又為你付出過什麼?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拋棄我媽嗎?」
遲筱穗依舊一臉淡漠,對於剛才安儒秋說的那些話,她就好像全都沒有聽見似的,只是注視著安兆潯,似乎還在等待剛才就等著了的那句話。
見安兆潯許久不開口,她甚至還催促道:「安兆潯……你說啊……」
安兆潯瞠目結舌:「我……我!」
卻是多餘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潘銀春憤恨的恨不得把自己十枚手指甲都咬下來。
面前的氣氛實在太過詭異了,他明明應該一點兒都不記得遲筱穗了的,可是為什麼當著這個女人的面,他還會這樣?
不行,不能這麼放任他下去,前幾天尤朦的所作所為讓她印象深刻,她甚至有那麼瞬間覺得,就算是被做成生傀,那說不定都還算好的,她就怕有一天尤朦會直接把她拋棄,讓她自生自滅。
要是不能成為這「寒霜闕」正經的老闆娘,真要有這麼一天到來,她還能剩下什麼?
她只能趁著安兆潯現在對她的態度還與別人不同,儘可能的爭取到更多利益,之後到底是一走了之,還是還有其他路可走,那都還兩說!
想到這一點的潘銀春再次出口挑撥說:「誒?還真別說,剛才安老爺就說這人長得像張老師,現在看著,這還真是挺像的呢!」
安兆潯聽著聲音,突然就像聽到了下課鈴聲的孩子一樣,注意力很快又被強行扯了回來。
雖然遲筱穗此時依舊注視著他,可是從他的目光收回的那一刻開始,安兆潯突然就覺得,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了,再看到潘銀春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剛才自己還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他一下子也都全忘了。
安兆潯看著潘銀春問道:「你想說什麼?」
潘銀春說:「我之前聽說,我們張老師以前也在您這兒幹過?還是您的左膀右臂,以前跟夫人相處的時間應該也不少吧!」
安儒秋一聽這賤女人說話,火氣就一個勁的上漲,這會兒更是憤然罵道:「你給我閉嘴!這兒哪有你個婊・子說話的份兒!」
潘銀春一聽,臉上馬上露出怯懦的模樣,像是被安儒秋打怕了似的往安兆潯身後躲。
她一邊躲,一邊還說:「哎呀……您看少爺好兇啊!他們自己敢做,還不敢聽人家說哦!」
「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儒秋簡直被這個女人噁心的夠嗆,他怕人說?他怕人說什麼?
潘銀春說:「沒想說什麼啊……我不過是聽說,之前張老師跟夫人相處得很不友好,聽說這兩個人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吵得更兇,永遠都是一副要掐起來的模樣。
可是我又聽說,夫人人一向待人都非常和藹,雖然有的時候會習慣性的有些嘴毒,但從來就沒有跟「寒霜闕」的其他什麼人起過爭執,可是為什麼這樣的夫人,只要一見我們張老師就忍不住掐啊?怕不是……打是情罵是愛吧……」
「你要是再說話,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