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忘了蕭言瑾這個毛病,他是會衝著人喊疼,裝委屈,扮可憐,甚至動作語氣都很誇張,讓人覺得他根本就不痛,只是在假裝博取同情,但往往這個時候,他反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別人……
想到這裡,張期甚一時之間都不怎麼敢動了,手上的動作輕得都不像洗頭髮……
蕭言瑾也明顯感覺到了頭皮上的觸感輕得過分,睜開眼睛問張期甚:「怎麼了?」
「沒……沒什麼……」張期甚說:「洗好了……」
之後,從扶他起來,到吹頭髮,所有的動作都輕柔的好像微風吹過,只是這樣的動作,用在頭上的時候,不會讓人感覺到半點兒不快,等張期甚拿著水來幫著擦身的時候,這感覺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說他們兩個早就睡過了,但真正提・槍・上・膛的也就那麼一次,衣服被掀開的時候,蕭言瑾都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這會兒他的身體因為還在養傷期而極度敏・感,本來就觸碰不得,偏偏張期甚在給他擦身體的時候,動作可以說輕得如同羽毛飛過。
蕭言瑾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一種搓澡,是比被人搓疼了,搓紅了更難受的!那就是被人用這麼輕的動作撩・撥……
他幾乎是毛巾一觸碰到他的身體就開始笑,想著忽視,可是那毛巾才稍微碰到他一點點,他就忍不住又是一陣「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偏偏越笑面板的敏・感・度就越高,敏・感・度越高又笑得更厲害,幾乎成了惡性迴圈!
張期甚被笑得有些無奈,卻又怕碰疼了他,根本不敢用力去搓,一雙手更是進退兩難。
蕭言瑾「呵呵呵」的忍了笑,衝著張期甚說:「我沒事……你繼續……」
然後連張期甚的毛巾都還沒有觸碰到他,緊接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更甚至笑得腹部那因為養傷而已經軟成一團了的肌肉,都因為這笑聲而一抽一抽的。
「哈哈哈……不行……肚子疼……」
能不疼嗎?張期甚在一邊看著都覺得疼,昨天他可是都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因為這個,張期甚這幾天都不敢看電視,生怕看到什麼好笑的節目,害的蕭言瑾笑得抽疼,可是現在……
也是真沒辦法了,張期甚一咬牙,手上還拿著毛巾,卻俯下了身子,一口叼住了蕭言瑾那大笑不止的嘴巴……
蕭言瑾:「!」
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但隨著那柔軟的入侵,溫熱而圓潤的觸感在口齒間縱橫,蕭言瑾就再也顧不上其他了,只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接吻的時候應該閉眼睛……
然後,他就感覺到身上,一隻手拿著毛巾,粗糙而又輕柔的在自己身上游・走……
(臨時插播小劇場:
小赤:「哎呀!小赤啥都沒看見!」
小劇場完……)
蕭言瑾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了,張期甚才放開了他,他的臉上也是面帶潮紅,眼白更是泛著鮮紅的血絲……
「還癢癢嗎?」
「嗯……」
蕭言瑾應了一聲,卻搖了搖頭,癢是癢,但已經不是剛才意義上的癢癢了……
「還要……」
蕭言瑾帶著羞澀的眼神看著張期甚,那模樣像極了撒嬌……張期甚見了,沖他微微一笑,卻捏著毛巾離開了。
「擦完了。」
說完,他把毛巾扔回臉盆裡,端著半盆水就出去了……
蕭言瑾楞在原地眨眨眼……不是……這幾個意思啊?
「喂!張期甚!喂!」
可是張期甚連理都沒有再理他,同樣也壓制著心頭那點兒壞壞的想法,逃跑似的離開了。
「不是……你!哪有你這樣的啊!管撂不管洩的啊!張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