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會做飯……」張期甚想了一下蕭言瑾做的那些個東西……
「飯還是能煮熟的,不是燒焦,也不是還生的,剩下來的就……能拍個黃瓜……」
何止是拍個黃瓜啊……現在想想,他似乎能把這個世界上所有能生吃的東西全部拍了,然後澆上醬油直接開吃,雖然不至於難以下嚥。
或者說,有些其實還是挺下飯的,但是有的也堪稱黑暗料理……
尤朦看著張期甚眼睛裡那一想到蕭言瑾就燃起的笑意,莫名的就覺得嘴巴里的菜也變得不那麼好吃了……
她手裡的筷子都沒有放下,倒是急匆匆的把嘴巴里的那口菜先嚥了下去,然後問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張期甚腦子裡全是蕭言瑾的樣子,這會兒被尤朦一句話喊回了現實中,他原本還有些甜意的笑臉一下子也坍塌得差不多了……
「還能怎麼辦……」張期甚說:「我這個人……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勢力沒勢力的……」
尤朦一聽他這沒出息的言辭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這就打算放棄了嗎?想看著蕭言瑾在「解憂閣」裡像小白鼠一樣,一次又一次的被推上實驗臺?一次又一次的做實驗,直到死嗎?」
尤朦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在那短短的幾天,也有可能是十幾天的相處中,他對蕭言瑾的感情已經有些變樣了,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意圖利用,後來是腐友,再到現在……
她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對蕭言瑾是個什麼樣的感情了,唯獨能讓她確定的也就只有……
當她看到只有他一個人不得不留在那裡的時候……她想帶他走……很想很想……
張期甚見尤朦明明吃著他做的東西,口吻中卻滿是責備和斥責,心裡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但是更多的,卻是為自己的窩囊和沒出息感到無力。
「我沒想把小瑾一個人留在那裡……」張期甚默默的,好像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總之這件事……你們兩個都不用管……」
尤朦聽了,火氣更大了……
終於,她把原本攥在手裡怎麼都不願意鬆開的筷子,猛地拍在了桌面上。
她衝著張期甚吼道:「張期甚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本意是要發火,可是卻不想她的這番舉動竟然是半點都沒有嚇到張期甚。
「沒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
張期甚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兒休息吧!我這兒也沒個客房,你是女生,就住房間裡面,我跟小四在外面睡沙發。」
尤朦本來還想發火,被他這麼不輕不淡的說了一聲,本來想要發出來的火氣憋在心口,反而覺得心裡都有些彆扭不舒服了起來,可是偏偏人家這樣,你也不好破口大罵人家。
她嘴角抽笑著卻完全看不出來善意,反而滿是惡意的對張期甚說:「呵!你倒是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嘛!」
張期甚似乎也聽出了她口中的諷刺意味,皺眉說道:「要不然我跟鵝四睡房間裡,你一個人睡外面也可以,我不介意跟鵝四睡一張床。」
「你!」
張期甚又說:「別忘了把桌子收拾了,我這兒總共就這麼幾口碗,不洗乾淨明天早上的早飯就沒地兒裝了。」
尤朦愣了一下,這哪兒還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的?
其實也就她一個人把自己當客人,人家壓根就沒把她當客人。
沒辦法……誰讓張期甚菜做得不錯呢?洗就洗!尤朦想著氣呼呼的又多扒了兩口飯。
「哦!還有記得平時躲在房間裡別隨便出來!我這兒「亡靈師協會」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過來,而且他們還有備用鑰匙,好歹你現在也是還掛在通緝令上的人,要注意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