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菱舟賠著笑蹭過去:「母妃……」
「你還知道回來啊?」王妃重重擱下茶杯,杯子裡的茶水都濺了出來,「是不是我和你爹太寵著你了,你都敢這般違抗命令了?」
「沒有啊母妃。」洪菱舟誠惶誠恐地跪下,「孩兒只是這些天在府裡悶得快發黴了才忍不住偷偷溜出門去的。」
「說你多少次了你都不聽,哪一次我和你爹害過你?你自己瞧瞧,這回又碰上了個什麼事!若不是有個暗衛護著,你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王妃氣得直撫胸口。
洪菱舟見狀趕緊上前給王妃順氣:「母妃彆氣壞了身子啊,你往好了想,不管是上次翻船事件還是這次的魔音殺手,孩兒都揀回了一條命,說明孩兒命硬啊!」
「你須知人的福氣都是有定量的!你現在耗得太多了,今後就不順了!」王妃撇開她的手,「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在屋裡思過,今天不許出房門,沒有我和你爹的允許,不許出府門。」
洪菱舟連聲稱是。
門關上了。
洪菱舟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給自己灌了杯茶,道:「有沒有人啊,來和我說說謝欽瑜怎麼樣了?」
不知從哪兒飄出來一個暗衛的聲音:「已有大夫為他診過了,說是腦部受了太大震盪,所以暫時暈過去了,沒有大礙。」
洪菱舟拽緊了衣角急切道:「那他有沒有聾啊?之前我喊他他都沒反應的。」
「大夫說只是耳朵中有淤血所以可能一時間聽不到聲音,不過已經被清理掉了。他現在還在床上休息,世子不必擔心。」
洪菱舟舒了口氣:「是我今日|逼他帶我出去的,卻讓他受這種無妄之災,父王肯定也會遷怒於他,我今日是不好出門了,但我一定會向他賠罪的。」
「知道了,屬下會轉達給他。」
次日一早用完早膳,洪菱舟就把白玉叫來:「去給我燉點燕窩。」
白玉好奇道:「世子之前不是都不要吃的麼?」
「問那麼多幹什麼,快去快去,拿盒子封好給我。」
「哦。」白玉笑著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燕窩送來後,洪菱舟叫來一個暗衛,讓他帶她去見謝欽瑜。
暗衛帶著她七拐八繞的,到了某個偏僻的小角落。洪菱舟看著面前一溜小房間門,心想王府裡還有她沒去過的地方,真是稀奇。
暗衛指著某間:「他就在裡面。」
洪菱舟嗯了一聲,提著裙子走上臺階:「我和他單獨說說話。」
她推開門,看見裡面的情況,就覺得這個屋子不僅逼仄狹小,採光也差勁。
謝欽瑜本來躺在床上,聽見聲音連忙要下地:「世子。」
洪菱舟把他摁了回去:「你歇著吧。」她掃視周圍一圈,將食盒放在一張臺子上,掀開蓋子,端出一碗溫熱的燕窩給他:「吃吧,補補。」
謝欽瑜接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燕窩一眼。
洪菱舟笑道:「怎麼,你是不是很聽本世子的話的麼?」
謝欽瑜低聲道:「世子不必對屬下這麼關懷。」
「那不行,我非常體恤人,尤其體恤——你。」洪菱舟眼睛彎彎如新月,「所以快喝了吧。」
謝欽瑜只好慢慢地把它吃完了。
「你的傷勢還好麼?」
「已無大礙,只是尚有些體虛。」
洪菱舟拿過空碗放回食盒裡,坐在謝欽瑜床邊道:「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世子不必如此,一切都是屬下分……」
「你又來了。接不接受道歉是你的事,道不道歉是我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說什麼好呢
不如給你們唱個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