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菱舟哼了一聲:「謝欽瑜,你覺得你能忍得住是件特別光榮的事嗎?」
謝欽瑜的臉迅速黑了下去:「……」
他一把把她拽到偏僻巷子裡去,將她按在牆上。
洪菱舟處變不驚地吃著她的糖字。
謝欽瑜把她的手往旁邊一掰,低下頭舔了舔她嘴角的糖漬:「洪菱舟,你是不是被我慣得太放肆了?」
洪菱舟淡定回答:「不是。我本來就很放肆,倒是你的底線變低了。」
謝欽瑜:「……」
洪菱舟看著他,忽然看見有什麼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頭頂。她抬頭望去,只看見一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飛鳥。
「謝欽瑜,你頭上滴到……」話沒說完,她就覺得頭上一涼。
然後臉上一涼。
謝欽瑜:「下雨了,走吧。」
洪菱舟:「……哦。」
原來不是鳥的排洩物啊,她還以為可以嘲笑他一下了呢。
不過眨眼的功夫,小雨就成了大雨,臉上的涼意變成了疼意。
謝欽瑜一邊跑,一邊把外套脫下罩在洪菱舟頭上。
兩人奔進一家店內,洪菱舟站在門口哆嗦了一下:「這雨怎麼說來就來。」
謝欽瑜甩了甩半濕的衣服,問她:「你冷不冷?」
「還行。」
他環視一週,發現是在一家成衣店內。
「我去給你買件褙子,你罩一下吧。」
洪菱舟揉了揉鼻子,看他走向櫃檯,去和店員說了什麼。
有錢真好啊。
很快謝欽瑜就叫她過去選衣服,她選了一件,謝欽瑜又道:「既然來了,那你再買幾件吧。」
洪菱舟說:「用不著。」她瞥了一眼他臂彎裡半濕的外袍,「不過你倒是要添置點衣服。」
謝欽瑜笑道:「那不如你去給我挑幾件?」
「行啊。」
她走到一邊去挑衣服了,謝欽瑜便回頭對櫃檯後的店員低聲道:「你們這兒有婚服賣麼?」
「有。在裡間放著,客人要去看看麼?」
「好。」謝欽瑜跟著另一個店員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囑咐,「你待會找個由頭,把她也帶進來。」
店員笑:「行。」
洪菱舟正在那裡琢磨謝欽瑜穿什麼比較好看,旁邊過來了一個人:「沒有客人想要的麼?」
她皺眉搖頭:「你們沒有別的式樣了嗎?」
店員道:「有,客人請隨我來。」
她領著洪菱舟走進一間大隔間,然後迅速退出關上了門。
「你——」洪菱舟追過去,發現門開不了,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這種關頭,又來整什麼麼蛾子?
她扭頭,繞過面前莫名其妙擺著的屏風,突然愣住。
屏風後站著謝欽瑜,謝欽瑜身後有一片眩目的紅。
他唇畔含笑:「來,菱舟,過來挑。」
她怔怔地走過去:「這都是……婚服?」她手指觸上柔軟的緞面,不由又縮了回去。
謝欽瑜從背後抱住她:「你喜歡哪套?」
洪菱舟嚥了咽口水,心跳得厲害。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穿婚服的機會。
「喜歡哪套,嗯?」
洪菱舟一一看過去,徘徊不決。
謝欽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選不出來?我還沒那麼多錢把這些都買回去。」
「謝欽瑜。」洪菱舟喊他,「你喜歡哪套?」
「我?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好看。」
「我是問你想穿哪套。」
「你定。一切你定。」
洪菱舟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