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只覺自己心跳的飛快。沒有回答。
他抬起左手,解開了她腦後綁得小小的馬尾。柔順的黑髮一下子就傾瀉下來,他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蘇小白顫抖地抬起頭看向他。
天花板上的吊燈太過璀璨,也太過耀眼。魏遷遠揹著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以將她的窘態看的清清楚楚。她帶著顫音喊出了他的名字:“魏遷…”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魏遷遠忽然笑了,臉色溫柔,挑手抬高了她的下巴,他輕輕俯身上去——
那是與前面兩個吻都不一樣的感受。
吸吮、咬、舔,都被他用的淋漓盡致,僅僅用牙齒輕咬她的唇都成了煽情和挑逗。蘇小白的大腦裡幾乎只剩下一片空白和短暫性的窒息,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魏遷遠好看的黑髮在水光之下,都泛上了色。情的意味,他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輕聲說道: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不知道周易有沒有見過蘇小白現在的樣子?
妖豔的紅唇,纖細的腰肢。
說實話,他只要一想到周易牽過她的手,抱過她,他就嫉妒的不能自己。
蘇小白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鬆一口氣。她用手捏緊了被角,在黑暗中她的那雙丹鳳眼異常的明亮。她緊張的說:
“我覺得,我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那麼,哪有不同床的夫妻呢?”
魏遷遠的腳步一頓。
他慢慢轉過身來。
蘇小白結結巴巴說:“額,我是說…”
魏遷遠笑了,漫不經心的介面道:“我先去書房看會書。”他把西裝外套褪去,露出裡面的白色的襯衣,換了一套黑色的睡衣睡褲,身材修長,肩膀厚實。自顧自的坐在書房的一側沙發上,潔白的手指隨意的從書架上挑選一本厚重的書本放在腿間,翻開書頁,埋頭看了起來。
陳舊的書皮上寫著黑色的大字:《微觀經濟學》平狄克。
黑色的發,完美的側臉,整個人與黑暗詭異的融合在一起。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會和黑道有所千絲萬縷的關係。酒紅色的雪莉酒,整個房間散發著西班牙紅酒的香甜味,因為書房與主臥是連在一起的,香味撲來,一下子讓她有一種迷醉感。
蘇小白在床上翻來翻去,輾轉反側,卻無法入睡。
她瞪著天花板,小聲的說:“我前幾天看到圖書館在招聘管理員,我去應聘了。然後中午的時候,收到簡訊,讓我明天去上班。”她側過頭,看到魏遷遠不為所動,好像聽到了,好像又沒有聽到,修長的手指又翻過一頁。
她頓了頓又說:“我知道合約上標明瞭最好不要外出工作,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圖書管理員的工作。”
魏遷遠手頓了頓,眼睛是難得的純粹。輕描淡寫的說:
“你喜歡就去吧。”
指尖劃過一條弧度,翻過一頁,他低斂的睫毛,看不清神色。
“最近出去小心點,新聞效應還沒有過。”
“嗯。”蘇小白震驚過後是止不住的興奮。
“睡吧”
床因為多出了一個人的重量,而出現了凹處,蘇小白緊張的全身僵硬,手無意識的捏緊了被單。鼻息間是安心的薄荷味。蘇小白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除了蘇爸,自己還從來沒有跟男人同床過
。
黑暗中。
魏遷遠突然來了一句:“下班以後一定要發簡訊給我,我來接你。”
聲音沙啞,如夢如幻。仔細聽,他的尾音還帶上了顫音。
蘇小白應了一聲。
到了後半夜,她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前,她忍不住想,魏聰這個主意確實好用…
月亮昏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