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張姐你看仔細了,是不是姐夫來接你了?對吧對吧?是姐夫沒錯吧?”
張凝聽得胡雪在她耳邊喊話,真的睜開一雙迷迷糊糊的大眼睛,認認真真地掃視顧湛,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能肯定是周峰了,心中委屈,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摟著顧湛的脖子哭得更大聲了。
“你終於來了,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不來見你的,如果我一定要來,哪怕你沒有時間陪我,你肯定也是高興的,對不對?周峰,我錯了,是我的錯……我忘不了你,可是……可是我又不能讓父母繼續為我擔驚受怕,繼續為我傷心,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張凝還在鬧騰,後面的警笛聲越來越近,顧湛想直接推開張凝,卻被張凝圈住脖子,動都動不了,加上另外一個女人把他當成了張凝的男朋友,一副要託付他的樣子。
李駿從警車上下來,一身警服在黑夜裡森嚴懾人,阿德對警察一類的人最不感冒,聽見李駿冷聲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經過?”。
當即就不痛不癢地刺了一句。“警官,咱們這裡可是本城最繁華的夜場一條街啊,這個點不僅會有黑色越野車經過,還不止一輛呢,你問的是哪一輛?”
李駿也意識到自己是急糊塗了,才會問酒吧一條街的混混這個弱智的問題。線人給的訊息有點偏差,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兩輛黑色的越野車消失,連車牌號都沒有看清楚,等他們一路追過來時,已經沒了蹤影。
“張庭長,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李駿本來想驅車往回檢視現場,低頭一瞬間看見了扒拉在車頭上的張凝,狠狠地吃了一驚,此時的張凝被烈酒燻得兩頰通紅,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自己,哪裡有半分法庭上的威嚴正經。
張凝被外面的風一吹,加上剛剛一場肆無忌憚的大哭,頭腦恢復了一絲清明,又聽得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喊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李駿,一身制服,顯然是在辦案。
“哦,是李隊長啊,這麼晚還在辦案?辛苦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張庭長這是?”
胡雪見李駿和張凝貌似是工作上的關係,怕張凝醉得糊塗了,當著大家的面胡說八道,直接推翻了她剛剛在姐夫面前給她找的喝酒理由,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張凝一把,所以不管不顧地一邊將張凝推進沃爾沃的後車廂,一邊轉身對李駿道,“我姐心情不好呢,跟我喝了幾杯,我姐夫來接她了,改天再和你聊哈……”
又對顧湛笑嘻嘻催促道,“你們慢走啊,姐夫,一定要送張姐安全到家哈……”
張凝被胡雪推進後車廂,躺在柔軟舒適的坐墊上,睏意襲來,哪裡知道開車的人是誰?要帶她去哪裡?兩眼一黑睡死過去了。
顧湛抱著她上了23樓,有那麼一瞬間他並不想送她回去。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念頭,讓他不管不顧地、果決地用一個女人來祭奠自己今夜的行動。
他甚至已經有些模糊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冷漠地對待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從他還只是青鴻幫的一個小囉囉到現在青鴻幫的話事人,龍頭大哥,他有過無數次命懸一線的經歷,每一場血肉拼搏都宛如每一次重生。像他這種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他是否能僥倖存活?今天的他甚至不敢保證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是個不敢奢求長久未來的人,對待自己最好的方式便是及時行樂。有的時候,他甚至喜歡變態的折磨著匍匐在他身下的女人,用他喜歡的方式,只為了證明他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體。
今日的劫後餘生顯得格外的興奮激越,他內心的獸在咆哮,想要一個女人的欲、望充斥在每一根血管裡。
他需要一個女人,透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