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笑話讓孫易都噎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倒是蘇子墨,捂著小嘴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子,蘇子墨扭頭向車裡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咱們進山要好好玩幾天的,你怎麼什麼都不帶?至少也要帶個鍋子吧!”
“你想去幾天啊,真要在山裡過夜啊,我可告訴你,山裡的夜晚可是很危險的。”孫易道。
“不危險還帶著你幹啥,你是老跑山的,肯定有生存經驗,還有,我們只帶了一頂帳蓬,可擠不下你!”蘇子墨道。
孫易撇了撇嘴,一張床都睡過了,還特麼是裸睡,這會裝個屁,不過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表露出來。
開車進了村,在自家門口停了下來,遠遠地看到老王大爺正趕著自家的十幾只羊向山坡上走,兩隻狗嘴上帶著嘴罩子跟著趕羊。
“那兩隻狗的嘴怎麼給罩上了?”蘇子墨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到這奇事忍不住問道。
孫易嘆了口氣,“怕狗吃了被藥死的耗子毒死了,這兩年還好些了,前幾年更嚴重,鳥什麼的都被打沒了,年年樹林子裡都蒙著一層密密的蟲網!只有往深山裡走才不會鬧蟲災!現在年青人都去了大城市,沒人打鳥了,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孫易一邊說著下了車,一點白從屋子裡鑽了出來,他兩三天沒回來了,一點白的肚子還是鼓鼓的,這小傢伙可知道自己找食吃了,而且經常跑羅丹家去跟那兩個同胞兄弟搶東西吃,它的身體更壯更兇,同胞兄弟都搶不過,羅丹每天都要多消耗三五個饅頭來餵狗。
孫易一把抄起了一點白使勁地揉搓了幾下,然後在小狗的哼嘰聲中鑽進了屋,把自家的小鐵鍋帶上,又在廚房拿了些鹽和大料之類的調料,味精這東西是絕不會帶的,在山中吃山珍美味用味精,那是對美食的侮辱。
自己換了一衣迷彩服,再穿上膠鞋,拿了一卷膠帶就出了門,把東西向車裡一扔,開車就向村北行去,一直把車開到大河邊才停了下來,要進山,這條大河是必須要渡過的。
看著百多米寬的濤濤大河,清晨的微風帶著河水的溼涼撲面而來,蘇子墨面對著河水,伸展著雙臂,像是要將它擁進懷裡一樣,工作上的所有煩惱都不見了。
她跑出來就是躲清閒的,鎮上和鎮屬的村落棚戶改造工程也算一塊不大小的肥肉了,送禮的,求情的,還有遞條子的把她煩得夠嗆,正好趁著剛把工作捋順的機會出來偷得浮生幾日閒。
不過身後傳來了陸青一聲驚呼,把蘇子墨嚇得一個激靈,好心情全都沒了,一回頭,看到孫易正在脫衣服,上衣已經脫了,露出精壯的肌肉,這會正在解褲子呢。
“你幹什麼!”陸青跳到了蘇子墨的跟前,伸展四肢把她護在身後,她自己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有事衝她來的模樣。
“毛病!”孫易嘀咕了一聲,把褲子脫了下來,都放到了一個小揹筐裡,一點白一蹦,把衣服壓到了身子底下。
孫易把鞋和襪子也脫了,光著腳,只穿著褲頭,把旁邊一個挺大的枯木向河裡推,這會她們才看清,那是三根人腰粗的枯木並在一起做的筏子,這是當初孫易用來運藍莓的筏子。
“上來吧,扶住了我的筐還有我的狗別掉河裡!”孫易一邊向身上撩著河水適應著水的溫度一邊道,“還看什麼樣,你們要自己趟過去呀!”
蘇子墨和陸青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尷尬的樣子,感情是誤會了人家。
兩人相扶著上了筏子,陸青還不停地偷瞄著孫易,健壯的男人並不少見,健身房裡不少壯漢,但是像孫易這樣,壯碩而又勻稱的就不多了,特別是當他拉起了筏子下水之後,身後的肌肉瞬間崩起,就像一座火山突然爆發了一樣,把陸青都看呆了。
“看啥看,我對你這種冷臉女人可沒啥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