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月色和尚抹了抹大光頭,雙手合十宣了一句佛號,“有道是問世間情為何物……”
“和尚你閉嘴,我們還沒有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呢,別欺負我不懂漢語,告訴我,我三年前漢語就已經過八級了!”
“八級漢語?”孫易微微一愣。
“沒錯,八級,那是我們血族內部的劃分!”一說到這裡,斯嘉麗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顯然那漢語過級把她折磨得不清。
孫易好奇之下追問這漢語八級倒底是什麼樣的,對於斯嘉麗來說,一些漢語上的隱詞才是最難的,一句你真厲害就能衍生出數種不同的意思的,有善意的,有惡意的。
更別提漢語裡還有大量源於古代詩詞和成語或是歇後語的詞彙了,斯嘉麗認識的漢字甚至要遠超過孫易,她的詞彙量絕對完爆大部分華夏人,一本大詞典從頭到底都能看下來。
可偏偏有的時候組合起來每個字都認識,但是偏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其中最痛苦的莫過於古文了,詩詞還好些呢。
孫易聽她說了一會,自己都覺得頭疼了,要是拿出血族的那些測試標準來,只怕自己這個正宗的華夏人連四級都過不去,不過心中也在竊喜著,一向都是我們承受著英語各種過級,現在也讓你們嚐嚐漢語過級的痛苦。
經過這麼一聊天,再加上斯嘉麗將要赴往異國它鄉,雙方冰冷的對立狀態多少有些緩解了,等上了飛機的時候,斯嘉麗已經可以跟孫易不冷不熱地聊上幾句了。
藍眉出了航站樓,香江的繁華她沒有心思再多看,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直赴銅鑼灣,一片十分普通的,而且還是高密度的居民區。
香江的土地有限,人口眾多,所以興建了大量的廉租房,房間並不算太大,但是足夠一家三口居住,享有一定的財政補貼,租房住或是在這種廉租房處買個房子很容易,但是要在好地段買房子就沒有那麼簡單。
這種塔樓以最小的佔地面積居住更多的人口,這種老房子裡很多人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
在這片居民區的臨街處,一個小小的店面上掛個著一個已經油光程亮的葫蘆,上頭還有一個頗有古意的牌匾,上書著生玄堂三個大字,是一家很傳統的醫館。
藍眉拎著自己的小皮箱進去時,一個乾瘦的老頭在一張紙上用毛筆寫下了一個藥方,然後交給了患者照方抓藥,最後又給了他兩片白色的小藥丸,號稱是中西醫結合,而且患者還沒有意見,看起來頗為怪異。
等到患者都走了,藍眉才笑著跳了過去,矇住了乾瘦老頭的眼睛,“師父,你猜我是誰?”
“我猜是小狗!”乾瘦的老頭笑著道。
“哼,每次都耍我玩,師父,又在拿你一天開八遍的小柴胡湯在蒙人啊!”藍眉坐到了老頭的對面笑道。
“別胡說八道,你師父我是名醫!”
“哈,還名醫呢,你就是靠小柴胡湯蒙人的太平醫,不過我倒是奇怪了,怎麼就沒有病人來找你的麻煩呢?你可是連脈都號不明白的!”
乾瘦的老頭抹著下巴上的山羊鬍笑著道:“師父教你個乖,想做太平醫,這小柴胡湯是一定要開的,這味小柴胡湯就像是個和事佬一樣,調結營衛,一般不大不小的病都能治得差不多,就算是治不好,還有師父秘傳的小藥丸呢,要是再治不好也沒關係,去醫院嘛,到這裡看病的,都是一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真要是得了什麼大毛病,誰還來這裡呀!”
藍眉嘻嘻地笑著幫老頭按著肩膀,別說,老頭這太平醫當得還真是有滋有味的,賺不了大錢,但是幾個零花錢夠吃夠用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閒暇時與街坊臨居的老頭老太太打打小牌,日子過得逍遙著呢。
如果不是偶然間遇到了這個老庸醫的話,藍眉做夢也想不到,其實他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