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幫助。」
………………
沢田綱吉跟在千城雪繪身後走出了禪院家。
少女的心情很好,一方面是對摸索到了一點咒力相關的門路而感到滿意,一方面是禪院家的家主為她聯絡京都咒術高專,賣她和彭格列一個面子而滿意。
說實在的,原來還是有些緊張,但在發現了自己能夠運用咒力之後,背後的憂慮都散了不少。
在這種家族面前,實力才是最有用的東西。
——現在,禪院直毘人顯然忌憚於她的力量,也想要能夠獲得她的好感。
「以及,」千城雪繪感慨於在會客室時少年的維護,「認識綱吉真是太好了。」
沢田綱吉心想: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他很久很久以前想過,如果在遇到rebor
之前沒有遇見千城雪繪,或許自己那段時間的學生生涯會再艱難一些。
很少有人能夠在校園暴力的催動下一直都保持真心。
千城雪繪手背在身後看著天空,即將消失的落日將半片天空染紅,顯得絢麗奪目。
「說實在的,讓我鬆了口氣。」千城雪繪彎眸,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希望出成為咒術師之後能夠不要那麼忙碌。」
她選擇了一條不那麼舒適的道路,沢田綱吉也是。
千城雪繪突然就有點傷感:「綱吉,你們要是以後從義大利回來,記得要聯絡我。」
像是馬上就要分別一樣。
——不過也確實如此。
期中考到升學考之間不到兩個月,不參加升學考的學生會更早一些離開學校,彭格列的幾位顯然就在這個行列中。
獄寺隼人自小出生在義大利,而沢田綱吉和山本武是需要耗費時間再學習義大利語的。
沢田綱吉注視著她的背影,他罕見的沒有開口接上她的話。
「可以通話嗎?彭格列會不會拒絕私人電話接入啊。」千城雪繪叨叨,「當然我要是有空也會去找你們的,萬一義大利也有咒靈需要我去處理呢。」
沢田綱吉安靜的充當樹洞,讓少女暫時宣洩自己的不安。
她看到了咒術師的傷,她怕疼,她討厭奇形怪狀的怪物,但是千城雪繪不會說。
說出來會令人擔心,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影響到別人的情緒。
沢田綱吉抿了抿唇,他清楚需要給千城雪繪時間來輸出,否則在自我消化了負面情緒之後,她會更加擅長把自己包裹在那個難以出來的安全區。
馬路上的燈光亮起來了,偶爾錯身而過的路人手上拎著買回家的菜,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聽起來就知道心情不錯。
「如果京都咒術高專的學生很好相處就最好了……」
沢田綱吉接上話:「會的。」
意識到全程都是自己在說話,千城雪繪收住了話頭:「不好意思,讓你聽我嘮叨了一路。」
情感充沛的人其實容易被影響。
她的不安傳遞過來,沢田綱吉也有一小段時間被那種惶恐不定的感覺包裹。
他們其實很少有這樣兩人獨處的時刻。
沒有rebor
,沒有守護者,甚至路上經過的陌生人都少的可憐。
作為彭格列的十代目,年輕的下一任首領,也作為曾經軟弱的少年,沢田綱吉知道,再不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雪繪。」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暖色的眼眸中承載著無法壓抑的情緒,「我喜歡你。」
千城雪繪睜大了眼睛。
溫柔的少年手上的溫度透過接觸的面板源源不斷的向著千城雪繪的方向傳遞,莫名的、燙的她想要甩開,轉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