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的詛咒赫赫笑的陰森,它追了前方看起來較為好對付的咒術師半天,被遛成風箏。原本火氣都上來想不幹了,沒想到還能在半路上多遇到一個看起來就很容易獲得的口糧。
咒靈扭動巨大的身軀,異樣靈活地轉動了方向,撞碎了旁邊的牆壁,向著那個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性的女性衝去。
千城雪繪對上那雙興奮的渾濁黃色眼睛:……
如果咒靈之間有交流,碰到過千城雪繪的詛咒一定會喊一聲:不要過去,前方可是地獄啊!!
但是狗卷棘不知道。
狗卷棘皺眉,他迅速轉向,將千城雪繪帶離了牆體崩塌的地面,但詛咒已經逼近,少年停下腳步,捂住她的眼睛,朝著後方的詛咒冷冷說道。
「滾開!」
他很少用這樣冷淡的語氣說重話。
千城雪繪眼前一黑,下意識抬手抓住了他的小臂,視力受到限制,其他的感覺就會強烈一些。
少年因為劇烈運動而比平時更高的體溫透過眼部接觸的面板傳遞到她的身上,他的另一隻手還環在腰上,千城雪繪整個人幾乎是被擁在懷裡。
剛剛直面詛咒的噁心感迅速轉換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緊張。
伴隨著咒言師的話語,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入耳中,而後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她貼著少年的前胸,能夠感覺到過分激烈的震動。
千城雪繪嗅到了空氣中的一點血腥味:「……棘?」
她緊張的將他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扒下來,扭頭看向自己的竹馬。
狗卷棘收回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制服的拉鏈拉到胸口的位置,嘴角溢位猩紅的血液,看上去有些糟糕。
雖然他竭力掩藏,但喉嚨的痛苦顯然已經超過了承受範圍。
這是一個一級詛咒,而狗卷棘才成為咒術師不久。
千城雪繪覺得腦內有根神經崩裂了。
她有些慌亂的伸手想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液:「…沒事吧?」
狗卷棘的聲音有些沙啞:「木魚花。」
但詛咒並沒有被祓除,它當然不會放棄到口的食物,不多久又重新沖回到了千城雪繪和狗卷棘所在的位置。
千城雪繪本能的向前跨了一步,將狗卷棘擋在自己的身後。
而依舊沒有停止咳嗽的狗卷棘拉住了千城雪繪的手臂。
不過虛弱的、受到反噬的少年顯然沒能夠拉住自己的青梅,在他睜大的眼眸中,千城雪繪觸碰到了詛咒。
而歡騰奔來、長大嘴巴的詛咒,下一刻被無形的力量扭曲成黑色光團,在空中沉沉浮浮,向著千城雪繪手心的方向飛來。
她的耳邊傳來了尖銳的蜂鳴,原本就暗的環境徹底黑了下來。
……
這是一個昏暗的長廊,牆角生著顏色暗沉的苔蘚,頭頂圓形的燈忽明忽滅,四處瀰漫著一股腐敗物的噁心味道。
長廊的兩側各有兩間房屋,破舊的鐵門上寫著0至3的序號,盡頭可以看見向上和向下的樓梯,但被上了鎖的鐵門隔絕。
躺在走廊中央的千城雪繪睜開了眼睛。
她在看清楚環境的下一秒繃緊了神經,並且清晰的認識到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原本站在身後的狗卷棘不知所蹤。
蜂鳴聲令她的大腦一時調整不過來,千城雪繪從地面上做起來,謹慎的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找了一塊較為乾淨的地面坐下,緩慢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不清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或許是詛咒的肚子裡?但在感受到蜂鳴之前,詛咒應該已經被祓除了才對。
而且,那種咒力充盈的感覺又消失了。
所以說這一次,咒力有可能轉換成了……現在這種密室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