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構想是,處理絹索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千城雪繪將邀請函翻了一圈,「你應該能處理我咒力的失控。」
「但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門傳來了開合的聲音,太宰治抬眸看見了走進來的與謝野晶子,黑髮的青年笑嘻嘻地將裝著絹索的罐子交給她,繼續對著千城雪繪說,「這件事情你有和別人商量過嗎?」
怎麼可能,太宰治都表現出了不贊成的態度。千城雪繪非常肯定換成其他更加親近的人,他們一定會更抗拒。
畢竟,周圍的人經常把她當成需要保護的那一類人。
但其實她並不需要過多的保護。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會承擔自己選擇的後果。……太宰先生,我們橫濱見。」
千城雪繪再三叮囑一定要看好絹索,隨後結束了通話。她將注意力轉移到邀請函上,上面明確地書寫了時間和地點,會有專門的人前來接送。
為了避免讓千城雪繪感到壓力,彭格列的九代目在邀請函上書寫了可以帶上她的夥伴。
但千城雪繪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明天的任務她看了,只要在狗捲去進行祓除的時候去和彭格列的人會面就行,晚點回來也能說是在外面閒逛了一段時間。
正規劃著名明天的安排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
千城雪繪眨眨眼睛,起身將桌面上的邀請函收起來放到枕頭底下,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狗卷棘。
少年換了一身常服,短袖露出漂亮的手臂肌肉線條,他應該是剛剛洗了澡,頭髮還有點濕,戴著白色的口罩,眼眸微垂安靜地站在門口等待。
千城雪繪心想還好自己把邀請函收起來了,沒讓狗卷棘在門外多等,她伸手開啟了門。
千城雪繪就站在門口:「棘?有什麼事嗎?」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手機備忘錄頁面在千城雪繪面前晃了一圈,千城雪繪仔細看了一遍,明白是明天給她安排的任務——還是一樣的低難度。
千城雪繪手還按在門把上,她嚴嚴實實擋住了門和門框之間的那條開啟的縫隙:「……線上和我說就好了呀,不用專門過來的。」
狗卷棘似乎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抿了下唇,對她突然表現出來的疏離有些不解。這麼點任務當然沒必要專門來敲她的門,但並不妨礙他想和千城雪繪多呆一會兒。
他們最近本來就沒有多少待在一起的時間。
千城雪繪看出他情緒的變化,少女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垂眸注視著自己的腳尖:「……我知道啦,快去休息吧。」
她等著狗卷棘回隔壁的房間,自己好關上門,少年卻伸向前一步走進了房間,手搭上她的手。
千城雪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狗卷棘已經走進門內,反手合上了身後的門,少年拉下戴著的口罩,有些無奈:「雪繪,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千城雪繪視線漂移:「哈哈…沒有啊。」
「你每次有事情瞞著我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狗卷棘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少年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到床邊,按著她的肩膀坐下。
旁邊就是枕頭,枕頭下面就是精緻的邀請函,而且千城雪繪突然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糟糕。
「今天見義勇為受傷了嗎?」
千城雪繪能在東堂葵手下撐一會兒,對付幾個小混混綽綽有餘,但他的語氣依舊關切。
千城雪繪猶豫了一瞬,狗卷棘的手自然地變成了十指交握的樣子,對方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千城雪繪怕自己迅速繳械投降,迅速說道:「棘,我明天想出去逛逛。」
狗卷棘微微睜大眼睛,憑藉對千城雪繪的瞭解,他知道絕不是單純的要「逛逛」而已,少年眼眸中的溫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