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可以避開這一切——如果不是他離開了那段時間的話。
「不會啦,我其實沒有做什麼,用術式只是有點累而已,算不上辛苦。」
千城雪繪深呼吸,看向橙紅色的天幕:「明天離開的時候,棘你可以不用送我啦。」
肯定會有人會關注到千城雪繪,她不想讓狗卷棘連帶著一起被盯上,再加上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千城雪繪還不太能適應分別的時刻。
狗卷棘垂下眼簾,他握緊了千城雪繪的手。
千城雪繪想到了禪院真希。
畢竟有過救命之恩,千城雪繪想著能為她和真依做什麼,於是在狗卷棘面前和禪院真依通了長達四個小時的電話。
狗卷棘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醃魚子!!」
禪院真依原本還有些抗拒的話語突然一頓,她詢問千城雪繪身邊是不是有人,千城雪繪小聲對著電話:「棘在旁邊。」
禪院真依沉默了兩秒:「?出個差回來就睡到一起了?」
狗卷棘搶答:「鮭魚子。」
禪院真依:「……不要做未成年不可以做的事情就好,就算做了也做好保護措施……。」
再和真依打電話狗卷棘的不高興就要膨脹了,千城雪繪有些無奈地嗯了一聲,做好約定,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看向自己的男朋友:「晚上在這裡睡吧?」
狗卷棘眨眨眼睛:「鮭魚子。」
當然什麼都沒做。
狗卷棘起的很早,千城雪繪昨晚是和他一起睡的,睡覺的時候蜷成一團,眉間略微皺著,看上去很沒有安全感。
他伸手想要撫平那皺起來的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怔愣了片刻放下手,只在她的眉心留下淡淡的一吻。
還是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
……
清晨的咒術高專透露出一股微妙的安靜。
狗卷棘靠著桌邊發呆,五條悟最近忙著和上層勾心鬥角,因此不經常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禪院真希和胖達對視一眼,雙手環胸靠著門扉:「你確定不去看看嗎?雖然雪繪說了不用你送。」
「而且好久不見的話,會很想念的吧。」一旁的熊貓點頭附議。
他們都知道了千城雪繪要長期出差的事情。
狗卷棘偏頭,從旁邊的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咒言師有一張俊秀的臉龐,嘴角的蛇目符文並未破壞臉的美感,平日裡都會佩戴著遮掩半張臉的東西,再加上不太會有激烈的情緒起伏,狗卷棘平時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但…倒影裡的他幾乎要把失落直接寫在臉上。
胖達推推他的背:「去吧去吧,雪繪看到你心情一定會好一些的。」
狗卷棘向前走了一步,輕聲說了一句鮭魚子。
禪院真希挑眉,她收回視線垂眸看向手機,動作隨即頓住。
見她面色突然有些改變的胖達疑惑:「真希?怎麼了?」
【……我們見一面吧。】
待機的螢幕上,來自某位很久沒有聯絡的妹妹的資訊靜靜顯示。
………………
直升機降落在空曠的平地上。
彭格列作為體量極大的黑手黨組織,還是勉強cue了個流程走了申請,日本的高層當然不想得罪他們,迅速審批了一條安全的航空路徑——還有一條備用。
前來接送的幻術師對著千城雪繪說:「千城小姐,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走了。」
千城雪繪看了一眼將絹索送來的太宰治,青年聳聳肩,做了一個「祝你好運」的口型。
她的視線放遠,這裡地理位置偏僻,完全沒有其他的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