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鬆開了壓著被子的手,千城雪繪默默的往下鑽了一些。
他站在旁邊,就算是一言不發也壓迫感十足,顏值上確實能打,奈何千城雪繪不敢抬頭去看。
令人僵硬的沉默中,千城雪繪覺得自己的心跳呈指數形式加快,再這樣下去沒撞壞腦袋心臟病也要被嚇出來。
這位風紀委員長突然開口:「是你自己摔下來的。」
千城雪繪秒答:「對不起誤會學長了,但說您帥是真心的。」
雲雀恭彌側在身側的指尖顫了顫,輕輕抿了下嘴,面上的表情毫無變化。
不過他並不是什麼善於言辭的人,千城雪繪也深諳禍從口出的道理,敵不動我不動,安靜的充當空氣。
直到教學樓的下課鈴聲突兀響起打破了寂靜,雲雀恭彌注視著她頭頂的小小發旋,隨後別開了視線:「……休息之後回去上課。」
千城雪繪乖巧:「好的學長。」
醫務室的門開啟又關上,穿著制服的黑髮少年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心情還不錯,似乎千城雪繪違法亂紀的行為算不上什麼。
門外的夏馬爾靠著牆雙手插兜,他留給了裡面的人足夠的時間,更何況也不是很想和雲雀恭彌對上,裡面沒有傳出任何打架的聲音,看上去只是進行了思想教育。
開玩笑。夏馬爾嘖嘖稱奇,換個人不得把人家骨灰給揚了。
直到雲雀恭彌簡單示意後身影走遠,夏馬爾才直起身子,他剛要按下門把手,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那傢伙怎麼樣?」
夏馬爾扭頭看見了銀髮、大概是一路跑過來所以髮型有些凌亂的獄寺隼人。
彭格列的嵐守,義大利富豪黑手黨家族的少爺,夏馬爾的學生。
醫生熟練地放下手:「過會兒上個藥就可以走了。」
少年似乎鬆了口氣,緊繃著的肩膀也放鬆下來。
「下課跑過來的?」夏馬爾知道自己還得在外面站會兒,抬手指了指門扉,「直接進去吧,現在就她一個人在裡面。」
獄寺隼人強調:「剛好路過而已。」
銀髮的少年正要往裡走又停住腳步,抿唇將凌亂的頭髮稍微整理了一下,略作猶豫後才說:「你在門口等會兒。」
於是門在夏馬爾醫生的面前又開關了一個來回。
「…請問我這個狀況嚴不嚴重嗷,什麼時候可以去上課?」
獄寺隼人剛進門就聽到了這樣的問題,他循著聲音走到床邊,對上千城雪繪的視線。
「夏馬爾說上個藥就可以走,你這傢伙怎麼回事,蠢到這種程度麼。」
千城雪繪無語。
千城雪繪不想重複丟人事件,好歹大家也一起拯救過世界得要點逼格,就默默地把剛剛胡扯的話再說了一邊,趁著雲雀恭彌不在現場先甩一口大鍋。
獄寺隼人看上去並不相信,他有些煩躁地輕嘖了一聲,身側的手握成拳,聲音緊繃著:「你該不會不知道雲雀那傢伙……」
千城雪繪茫然抬頭:「知道什麼?」
獄寺隼人深深看了千城雪繪一眼,隨後別開了眼:「…沒什麼,替你請好假了,可以多睡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於關心,欲蓋彌彰道:「我不是專門來關心你,只是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替他關照一下下屬而已。」
千城雪繪:「嗯嗯。」
獄寺隼人看上去更生氣了。
叛逆期的男生真的很難懂。
千城雪繪忍不住那麼想到。
說話說一半簡直就是壞習慣裡面最糟糕的一個,獄寺隼人說完話之後轉身就走,背影還有點倉促。千城雪繪嘆了口氣,視線又轉到了天花板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