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好的、情商稍高一點的人都知道:千城雪繪是個缺愛、又容易不安的人。
所以沢田綱吉才會覺得,陪伴她長大的狗卷棘既能夠充當家人,又能夠補足她需要的其他愛,是個特殊的存在。
狗卷棘輕輕拍著千城雪繪的背,少年被她難得的脾氣和後續的撒嬌弄得毫無辦法。
「黑手黨那邊一直都是我在咒術那邊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突然才看見詛咒的,」千城雪繪解釋,「本來不知道你也在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所以我就瞞著你了!否則萬一把你牽扯進來我還要多保護一個人呢!」
狗卷棘偏頭,碎發蹭到了千城雪繪的脖子,有點癢。環在腰間的手沒用多少力道,只是護著她避免沒坐穩掉下去。
千城雪繪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她支起腦袋:「我說那麼多你怎麼不回應一下!」
狗卷棘對上她那雙亮色的眼眸,這樣近的距離,甚至可以透過千城雪繪眼中的自己。
少年一隻手上移,輕輕收緊,拉進的距離附贈一個落在唇角的吻。
千城雪繪卡殼。
千城雪繪瞳孔地震。
千城雪繪:他怎麼那麼喜歡親親!!
狗卷棘彎眸笑了下,手收緊讓千城雪繪再次跌回自己的懷裡。
「金槍魚。」
——是[喜歡]的另一個表達方式。
千城雪繪大腦卡頓了大概有半分鐘,期間狗卷棘似乎說了一句「晚飯好像要涼了」,語句輕飄飄從耳邊略過,根本就沒進她的腦子。
直到桌面上千城雪繪的手機一陣震動,這個冷戰後和好的儀式才劃下句號。
千城雪繪手忙腳亂從狗卷棘懷裡撐起身子,匆忙開啟手機,看見螢幕上的字皺眉。
「我去接個電話哦,是禪院家的。」
狗卷棘整理衣服的動作頓了頓,他抬眸,紫色的眼眸中略有疑惑。
千城雪繪:「等一下我再和你解釋啦。」
她沖向陽臺接電話,狗卷棘看了眼桌面上已經涼了一些的晚飯,起身端起碗走向廚房的微波爐。
千城雪繪關上陽臺的門後才接起電話。
「我是千城雪繪!」
電話那頭少女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傳出來:「你怎麼才接電話?」
要知道近期千城雪繪都是扒著手機再看,禪院真依猜她接電話應該巨快才對。
雖然知道電話另一頭的人並沒有辦法看見,千城雪繪還是小鞠一躬說了聲抱歉:「剛剛有事情——哦!本來就打算和真依你諮詢來著,不過你有什麼事情還是先說叭!」
禪院真依頓了一下:「我接下來講的事情你別害怕。」
千城雪繪:「你說!我受過訓練!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勾!」
禪院真依深吸一口氣:「家主好像有意向讓禪院直哉勾引你。」
千城雪繪:「?」
大概是自己也覺得很莫名其妙,禪院真依的聲音有些虛幻:「可能是覺得你的基因太好了,但是禪院直哉不是什麼好東西,禪院家……你別被他的臉騙了。」
身後的玻璃門傳來了輕輕的兩聲敲擊,千城雪繪迅速扭頭看見站在後方的狗卷棘,少年朝著廚房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晚飯已經熱好。
千城雪繪做了個「馬上好!」的口型。
就算是震撼已經席捲內心,千城雪繪還是冷靜了下來:「你放心,你們家太恐怖了。」
本來以為禪院直哉作為嫡子是被偏愛的,沒想到還要做這種勾引別人的事情,禪院家的所有人都像是家族利益棋盤上的棋子,捨棄哪一個或是利用哪個,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總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禪院真依的語氣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