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千城雪繪並沒有歇一口氣。
「你剛剛碰見了什麼?」禪院直哉眯起眼睛,語氣幾近質問,「你中途離開的時間未免太久?而且那傢伙怎麼突然就鎖定了你的坐標?」
千城雪繪想要開口,但無形的力量迅速束縛住了她,於是她沒有糾結,迅速換了個說法:「看見了人類,可能是詛咒師。」
她說的話並不沾邊,因此並沒有違背束縛。
禪院直哉嗤笑了一聲,他已經整理完畢,恢復了一開始的翩翩少主的模樣。
「你該慶幸一起來的是我,如果是真依那傢伙……」
他的話並沒能說完,後方禪院家的一個咒術師突然喊了一聲,聲音驚慌失措:「少主!小心!」
禪院直哉瞳孔一縮,推開旁邊的下屬往側邊躲了幾步。
千城雪繪的反應沒那麼快。
她的速度慢了一拍,扭頭就看見原本像是被馴服的詛咒,突然瘋了一樣向著自己的位置衝來,中途撞飛了幾個咒術師,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大約兩秒的時間,特級詛咒的身影已經湊到了面前。
千城雪繪:「……草。」
這模樣像極了私生飯。
千城雪繪人都麻了,在詛咒湊上來接觸的同時她感覺到了一陣涼意,被動的技能在被觸碰到的下一瞬間不受控制的開啟。
一瞬間,她的大腦隱隱發熱,隨後又迅速降溫,再又緩慢回升,眼前鋪開一片白色的光。
這種感覺像是在做升降機。
無形的咒力儲值似乎充值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終於停下。
在大起大落的狀況下,千城雪繪還有閒心想:沒關係,現在的人多,就算是拉入別的空間,實在不行讓禪院直哉和別人貼貼。
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在渾渾噩噩的狀況下傳入耳中:「……哦呀,出差路過,沒想到能碰上這樣有意思的事情。」
千城雪繪晃了一下,她險些向前撲去,被一隻大手穩穩撈住。
蜂鳴聲很快過去,她來不及看這次咒力轉換成了什麼東西,看見寬大的手掌在面前晃動,那個輕佻的聲音繼續發言。
「哈嘍?你還好嗎?」
似乎還有禪院直哉一聲不太友好的:「你怎麼來了。」
渾渾噩噩的狀態在兩分鐘後恢復原狀,地面上落下了一根手指,被扶著自己的男人彎腰隨手拾起。
千城雪繪張了張嘴,驟然對上那雙抬起來的淺藍色眼眸。
這是一雙非常、非常漂亮的眼睛,就算是墨鏡遮掩也沒有辦法掩飾其中的星辰。
被美色晃了一下,千城雪繪竟然沒能說出話。
——幻覺?
她迅速搖了搖頭,覺得喉嚨處有輕微的癢意。
她禮貌的收手:「抱歉,我已經緩過來了,您可以放手。」
男人眨眨眼睛,須臾露出一個富有少年氣息的微笑,毫不猶豫的放開手。
千城雪繪:「——」
她又晃了晃,勉強扶住了旁邊的牆。
禪院直哉走過來,他的面上沒有任何端倪,對著白髮的男人問道:「我聽說五條先生早上已經回東京了。」
被稱為五條悟的男人彎眸:「臨時決定再給自己放鬆一下——這麼說可以吧?」
不過他的回答並不是多麼重要,作為五條家的家主,[六眼]的擁有者,五條悟向來任性,也不怎麼會把旁人放在眼中。
他扭頭看向揉著太陽穴的千城雪繪。
如果引以為傲的視力沒有出問題,他應該是看到特級詛咒在碰到千城雪繪的一瞬間——消失了。
「哇,你看起來心理創傷還挺嚴重的?」他的手在下巴上摩挲了兩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