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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說的是六年前那件事,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電話那頭的博逸臉色瞬間慘白。他此番舉動的確是要刺激顧碩現身,他受不了這個人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也預料到顧碩可能會有的憤怒,可他絕對想不到會聽到如此決絕的話,彷彿那個無微不至的紳士突然消失了,變成了地獄的魔鬼,用嗜血的目光想要揪準時機將他拆卸入腹……
博逸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回神。這麼多年,他習慣了顧碩對他的和善,即便是自己“移情別戀”,這個人都沒有表現出氣憤,甚至還祝福他。
每當自己遇到困難,只要開口,顧碩總會伸出援手,原本他以為,這是自己那捏住他的有力證據,可此刻看來,似乎,那只是證明,顧碩對自己拿得起放得下,根本無動於衷。
博逸搖搖頭,揮去這個他最不想要的結論,什麼事情都是要奮力去爭取的,當年他能讓顧碩拜倒在他的風采之下,如今也一樣。
“碩,你果然不相信我!”
顧碩沒應。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感傷的嘆息,“好吧,多說無益,我會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的。”
“博逸,你最好學會適可而止。”
人對自己的初戀總會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就像此刻的顧碩,他並不想博逸的形象完全幻滅,這無疑是在否定曾經的自己,可顯然博逸不是這樣想的,他需要竭力去挽回他剛失去的東西。
“什麼叫做適可而止?顧碩,就算你覺得我有罪,也請你拿出證據來!”
顧碩相信,在博逸當年給自己下藥時,就已經留下了足夠多的證據等待東窗事發來為自己洗脫嫌疑,這才像他的作風。
顧碩閉了閉眼,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簡直可笑之極。
“好吧,博逸,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想我們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博逸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好半晌也沒喘過氣來。
掛掉博逸電話後,顧碩的手指不經意地滑過君樂的名字,小東西受了委屈,估計不會理他。他想了好久,也沒有撥通那個電話。但當天晚上,在君樂上床睡覺時,突然接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這個陌生號碼的尾數他記得,之所以記得,為的是不接錯電話。
“收留我一晚吧……”簡單的幾個字,君樂看得一呆,下意識地挑開窗簾的一條縫隙,果然看見有個人站在他家的鐵柵欄門前,他就那樣矗立在黑暗中,望著君樂的窗戶。
君樂手一抖,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像是深怕顧碩聽出他沒睡著一樣。
誰會那樣發條簡訊就來他門口蹲著的,顧碩沒得到回應應該很快就會乖乖離開。可即便這樣想,他還是有些不安,翻來覆去幾次,在他以為自己可能會失眠的時候,他卻就那樣翻著翻著就睡著了。
等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突然驚醒,看了一下手機,手機上多了一條未讀的簡訊:外面好冷……
發簡訊的時間是十一點十分,在第一條簡訊十分鐘之後。而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君樂想想那廝應該乖乖回去了吧?
他又躡手躡腳地下床,趴窗戶上看了一會兒,柵欄那裡已經看不見人了,君樂偷偷舒了一口氣,正打算回頭睡大覺,卻在黑暗中看見綠悠悠的“鬼火”一閃一閃的——那是手機的燈。
君樂低咒了一聲,披了外套,就匆匆下樓。果然那廝還在外面,只是坐在了臺階上,竟然還睡著了。
君樂很不客氣地踹了踹,顧碩的覺淺,被他一踹便醒了。
“你還真不怕把自己給凍死!”
顧碩試著爬起來,腿麻得他幾乎站不直。
君樂條件反射地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