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了掛上去。陳偉南倉促之間,哪裡分辨得清楚了?**局調查的時候,當然是兩次都按新衣服作價。
不過這個數字,已經讓朱建國嘬牙花子了。
五六千啊!
老陳家要大大的破財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息事寧人,賠償損失這是最起碼的條件。倘若這個都做不到,要劉偉鴻怎麼得饒人處且饒人?
“偉鴻啊,我也知道你心裡頭生氣,換了誰也會生氣。陳偉南這個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就是,我看老陳也怪可憐的,大家又都是同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原諒陳偉南一回?就當是給我個面子,怎麼樣?”
朱建國很誠懇地說道。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局長,你這是什麼話?你都開了。……我還能說什麼?”
朱建國就笑了,長長舒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劉偉鴻的肩膀,很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偉鴻啊,你不錯,真的,很不錯,我朱建國沒有看錯你!”
晚上,劉偉鴻破例沒有回綜合市場去,在食堂吃了飯,徑直回到了自己在三樓的單人宿舍。農業局住房緊張,成了家的幹部職工,安排兩間房子,局長副局長都不例外。單身的職工,不管什麼級別,全是一間宿舍。甚至還有未婚的年輕幹部取工兩個人擠一間房子的。
這也是沒辦法,權宜之計。
好在新城區建設規劃方案已經出臺了,農業局在新城區也有一席之地,包括辦公樓和職工宿舍,一應俱全,據式的套間設計,讓大夥都有了個盼頭,也就能熬得過去。
劉偉鴻已經好多天沒在這間單人宿舍住過了,只有偶爾在這裡午休一兩回,房間倒是收拾得十分乾淨整潔。
果然不出劉偉鴻所料,他前腳州回到宿舍,陳崇慧後腳就跟了過來,除了他,還有陳偉南的父母。兩口子都五十幾歲了,形容十分憔悴,一進門就眼巴巴地望著劉偉鴻,似乎他就是“大救星”。
這刊青形,也在劉偉鴻的意料之中。
“陳伯,伯母,陳局,請坐!”
劉偉鴻很客氣地招呼他們三人入座。白天在辦公室,“公事公辦”的削了陳崇慧一番面子,如今下班了,在自己家裡,那就必須客客氣氣的,不能落下話柄。
“劉主任,真是對不起啊,我……我代表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向你道歉了!”
陳偉南的父親也不坐,先就深深給劉偉鴻鞠了一躬,他母親則抹開了眼淚。
劉偉鴻連忙說道:“陳伯,這個可不敢當。你是你,陳偉南是陳偉南,兩碼事。”
“哎呀,都怪我啊,都怪我沒有管教好那個畜生,衝撞了劉主任,真是對不起,對不起·……”
陳父絮絮叨叨地念著,滿臉“悽苦”之色。
好不容易,劉偉鴻勸住了陳父,讓大家都坐下了,說道:“對不起幾位,我這裡連被開水都沒有,真是簡慢了!”
“不要緊不要緊,沒關係的·……”
陳父又一迭聲地說道,連連擺手。
陳崇慧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大信封放在桌子上,低聲說道:“偉鴻啊,這裡是六千塊,我也知道不夠,就命··……時之間,我們也湊不出那麼多錢來,請你原諒。”
陳崇慧的姿態,已經擺得很低了。不過得了朱建國的話,他心裡卻是比較踏實,知道這個事情,有希望了。關鍵是不能再激怒劉偉鴻。
劉偉鴻望了那信封一眼,微微一笑,不吭聲。
陳父一見這個架勢,還以為劉偉鴻嫌錢少,正要說話,陳崇慧抬手止住了他,說道:“偉鴻啊,我已經跟朱局長談過了,我分管的工作過多,有點忙不過來,肖為政同志以前在農校就是分管總務後勤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