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落座,劉偉鴻就問道。
季小川在華南大學讀書,聽說劉偉鴻到了江口,昨天趕回來的。一回來,劉偉鴻便叫他去了解一下有關許唯眾的情況。季小川儘管不大明白二哥幹嘛讓他去查這個事,但二哥說的話,他一貫都是信服的,二話不說就去了。
“放心,二哥,錯不了。這酒店的法人代表,就是許唯眾的表哥。實際上,酒店是許唯眾開的。他才是真正的老闆。“
季小川很自信地答道。
季小川人特別機靈,雖然還在上學,卻已經在江口市結識了一幫子“衙內”。他本來就是京師紈綺圍子裡混大的,對執侉們的規矩十分熟悉。到了江口市,很快就在“衙內幫”站穩了腳跟,有了一幫兄弟。
“酒店是他開的?他媽的這小子那麼有錢?”
復寒吃驚地說道。
他沒搞過酒店,不知道搞這樣一個酒店要多少錢,但想來絕不是」、數目,沒個幾百萬是肯定拿不下的。在九零年,幾百萬絕對是個驚人的大數目,堪稱天文數字。
季小川冷笑道:“他自己,肯定是沒有這麼多錢的。多半是他老子許貴生掏的腰包。“
有關許唯眾的老子許責生的情況,劉作鴻自然也已經瞭解得比較清楚。
“他奶奶的,一個公龘安局的副局長那麼有錢搞得起這麼大的一個酒店?”
復寒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也不怪他這樣,實在這酒店過於豪華了在夏寒眼裡,恐怕全都是用鈔票堆徹起來的。他本身在公龘安局工作,實在難以相信公龘安局的副局長竟然如此“來錢”。
季小川笑道:“夏寒哥,說句得罪你的話,你呀,還真是少見多怪。你以為江口市的公龘安局副另長,跟你那局長是一回事呢?這麼說吧,江口郊區的一個村支書,你給他個內地的縣委書記他也不換。那錢來得海了去了,還不用擔任何風險,只管大膽地花。”
季小川雖然是第一回跟復寒打交道,卻是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夏寒的性格。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又或者,叫“臭味相授”也行。知道夏寒這人,只要真心將你當朋友,就不在乎你說他什麼。
劉偉鴻笑著點頭,完全贊同季小川的言語。
不要說江口郊區的村支書,就算是普通農民,也是九十年代最快富裕起來的“暴發戶“之一。至於這位許貴生副局長,江口特區一成立,他就在公龘安系統供職,從區局治安大隊長到市局治安支隊長,副局長,十年間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又管著最來錢的一塊業務,搞這麼一個酒店,實在是小菜一碟。
三五幾百萬的身家,就算在現時的江口,也不算多有錢。更不要說二十牟之後了,百萬富翁還買不起江口的一個廚房廁所,是名副其實的“百萬窮翁”。
“奶奶的,難怪這個酒店那麼囂張。“
夏寒忍不住狠狠嗦了一口。
公龘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長自家開的酒店,什麼樣的“特殊服務”不可以搞?任何檢查都不怕的。就算是省裡來突擊檢查,也絕對繞不過市局。
劉偉鴻笑了笑,問道:“夏寒,你查清楚了,黃桃花確實是在這個酒店?“
夏寒點點頭,說道:“確實在。她的編號是,的號。他媽的,這個鳥酒店不知道有多少坐檯小姐。我看少說也有上百人。”
季小川笑道:“差不多吧,有人統計過,是一百零八個。”
“喝,梁山好漢啊?”
夏寒叫道。
劉偉鴻卻問道:“小”,誰統計過,你?”
季小川連連搖手:“二哥,這個可不是我。我以前是來玩過,但也來得很少。我幾個哥們,倒是常來,幾乎每個坐檯小姐都叫過了。”
說這話的時候,季小川不敢塑向劉偉鴻的眼睛,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