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時候才發現溫嘉言和胡修沅的位置同時都空了。
胡修沅說她醉了,要回家,溫嘉言很是無奈,她今天跟著他一塊出來,他無論如何都得保證她安全到家。開車到了胡家,溫嘉言攙著她下車,胡修沅卻開始撒酒瘋起來,像蛇一般扭動,溫嘉言一個不留意,就讓她趁機勾住了脖子。不但如此,胡修沅還踮起腳尖直往他臉上湊,看樣子是試圖要強吻他。
溫嘉言很輕易地就箍住她的手腕,“就算喝醉了也要好好走路,如果沒醉的話,更要好好走路。你這個樣子,元阿姨要是撞見了,都會抽你。”
胡修沅充耳不聞,她虛虛地掛在溫嘉言身上,聲音很是脆弱可憐,“嘉言哥,我是真的喜歡你呀。”
第23章
溫嘉言告訴應門的傭人:“小姐喝醉了,請太太過來看看。”胡修沅這樣的姿勢實在不甚雅觀,就連傭人都低了頭不敢多看;聽完溫嘉言的囑咐就跑了。
元靜嫻聽說胡修沅回來了;而且還喝醉了,果然有點不放心;親自出來看看。胡修沅聽到動靜立刻哧溜一聲就下地;頭也不暈了,力氣也有了;退到離溫嘉言五十厘米開外的地方站著;低眉垂首,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哪還有方才的樣子?元靜嫻方才也不知道瞧見了沒有,微笑著對溫嘉言說:“修沅老是給你添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五十多歲的婦人雖然已經稱不上美麗;但歲月卻將她淬鍊得更加優雅貴氣,舉手投足間俱是溫柔作派,讓人不禁沉醉。
溫嘉言微微欠身,“阿姨,您太客氣了。”
元靜嫻看了胡修沅一眼,“既然喝醉了,就上去休息吧。”胡修沅不敢多說話,老老實實地回自己的房間,元靜嫻看著胡修沅離去的背影,“修沅有時候太任性了,嘉言,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多擔待她些。”
溫嘉言的回答不失對元靜嫻的尊敬,“會的,我一直把她當妹妹般看待。”
元靜嫻意味深長地看了溫嘉言一眼,記憶中的少年已經長大,也很有自己的主意了,末了只能無奈地笑笑,“這孩子……”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等溫嘉言從胡家出來,已是深夜了。盧燕的手機關機了,溫嘉言有些著急,又撥了製作人的電話。製作人也喝多了,正躺在家裡睡大覺,等到他被電話鈴聲驚醒,溫嘉言都不知道撥了多少遍電話了。
製作人此刻其實也不太清醒,“盧燕?哪個?哦,那個,盧燕她打車走的,這會兒應該……呼嚕呼嚕……”話還沒說完,製作人就又睡著了。
溫嘉言對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也是無可奈何,盧燕今晚喝多了,溫嘉言有些放心不下,立刻掉轉車頭趕往盧燕的住所。深夜路上已經沒什麼行人,溫嘉言車開得挺快,到了地方才發現除了路燈,別墅周圍一片漆黑。溫嘉言鬆了口氣,估摸著盧燕這是已經到家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門房挖了起來。
看門的那個老人是個粗人,一個晚上接連被攪了兩次好夢意見很大,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髒話,溫嘉言是斯文人,何嘗有人對他爆粗過,一時之間都聽得有些蒙了。他忍耐著聽完門房的牢騷,“你們太太是不是回來了?”
門房心裡有氣,回話也是氣吼吼地,“什麼太太?早就不是了。”
溫嘉言回車拿了包香菸出來,他是不抽菸的,不過車上會備幾包煙,作為待客用。門房接住溫嘉言遞過來的香菸,立刻抽出一支菸,也並未馬上點火,反而夾在鼻子上使勁一吸,那表情別提多陶醉。他是老煙槍,雖然不曉得它是啥牌子,卻也知道是好煙,說話也頓時客氣起來,“坐坐。”
別墅疏於管理很久了,那椅子灰濛濛的,老大爺已經很久沒擦過它了,溫嘉言退了兩步,“不用了。問句話就走。”
老大爺不知道從哪裡拎出塊油膩膩的抹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