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
“梅溪鋼鐵廠的成績,做不做假,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吳海峰蹙著眉頭,很多地方他也想不透,只是順著思維去推測,“要是梅溪鋼鐵廠的成績沒有水份,要是沈淮的確是有決心在三年內把梅溪鋼鐵廠的電爐鋼做到五十萬噸規模,知白,你會做什麼選擇?”
“要真是如此,當然只能捏著鼻子跟他合作,只要承接梅溪鋼鐵廠一半的爐料業務,鵬悅也能有很好的發展。”周知白無奈的說道。
“這個沈淮,野心勃勃啊。”周炎斌沉默了半天,插了這麼一句話。
“他就不怕得罪譚啟平?沒有譚啟平的支援,他有什麼能力把梅溪鋼鐵廠做到市鋼廠那麼大?”周知白疑惑的質問。
“要是譚啟平既不支援他,也不反對他,你說他要做大梅溪鋼鐵廠,應該找誰合作?”吳海峰問道。
“譚啟平怎麼可能既不支援他,又不反對他呢?”周知白一時糊塗起來,譚啟平是市委書記,能容忍圈子裡的一個小人物對他兩面三刀?
“這就是沈淮今天故意做給你們看的,”吳海峰說道,“沈淮今天差不多是跟熊文斌、蘇愷聞翻臉了。要是過段時間,譚啟平還是這麼冷處理,那就說明剛才的猜測是有可能的……”
周裕沉默著沒有說話,譚啟平作為圈子裡的核心人物,通常不會容忍下面人公然鬧翻的。如果沈淮今天不是衝動的耍威風,她也相信沈淮今天不應該是隻為了耍威風,那就表明沈淮有底氣叫譚啟平容忍他在東華的“胡作非為”。
“看吧,過兩天就會有結果了,”周炎斌輕輕一嘆,坐下來,拿了根菸點,說道,“沒想到我剛回來,這局勢變換這麼詭異,看來我也是真老了……”
周明抹不下臉來,也怕蘇愷聞會有意見,終是沒有再找沈淮道歉;不過次日熊黛妮親自跑到沈淮的辦公室道歉。
“多大的事,”沈淮彷彿一夜睡過,就把昨天的不快渾然忘掉腦後,笑著說道,“你要這麼正式的道歉,該是我跟周明還有你爸道歉才是。我昨天心裡有些不痛快,是為別的事,又喝了些酒,說話可能不怎麼注意。你回去跟周明,還有你爸說一聲,讓他們不要讓心裡去……”
熊黛妮頗為不安的坐在柔軟的沙發,說道:“還有鵬海貿易的股份,我想撤出去,還沒有跟海鵬說這事,就想著跟你先說一聲……”
沈淮看了熊黛妮一眼,姣好的臉蛋,只是臉上的神情已是冷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檔案,說道:“我對你、對周明,還有對老熊,沒有什麼意見,也知道周明夾在蘇愷聞之間難做人。你回去跟周明說,我昨天的姿態,是做給蘇愷聞看的。他要是還無法釋懷,我改天等閒下來,請酒跟他賠不是。撤股的事,你不要再說了,再說就真生分了……”
沈淮的語氣不容置疑,似乎真沒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裡,熊黛妮就猶豫起來;說到底鵬海貿易的股份,一年能給她家帶去好幾十萬的分紅,有誰能輕易放棄?
熊黛妮一猶豫,撤股的心思就不再堅決,給沈淮三言兩語糊弄出來,等出了鎮zhèngfu,才想到她爸是要她堅決撤股的。
站在街邊,也沒有急著回公司裡,找了部公用電話,撥給她爸,說了這事。
熊文斌在電話聽到大女兒如此說,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馬上就給沈淮打電話,你過五分鐘再回去找他……”
熊黛妮再回去說撤股的事情,沈淮就再也沒有勸什麼,而且讓熊黛妮直接去找楊海鵬說這事。
熊黛妮一整天就在鎮zhèngfu、鵬海貿易以及信用社之間來回奔波,到黃昏時,才把撤股以及從鵬海貿易辭職的事情談妥當,坐公交車回到家,天已經黑下來。周明也從單位回到家,坐在書房裡抽菸。
“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