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廠倉庫建於民國初年,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文物建築,棄用多年後跟緊挨著的兩個院子一起給早期的紗廠分割給職工作為公房,共有十七戶人家擠在裡面。(
陳丹把之前從渚溪酒店上積攢的錢都拿了出來補貼給原住房,才把紗廠倉庫以及緊挨著兩個院子產權置換出來。
把產權置換出來僅僅是一個方面,拿出七十來萬的資金,但要把紗廠倉庫及緊挨著的兩個院子改造成高階的餐飲場所,要投入的改造資金將是幾倍之多。
好在業信銀行現已經明確扶持民營企業的經營方針,渚溪酒店得以獲得兩百萬的授信額度,資金問題得到緩解。
“你從梅鋼出去,很多東西都要重新學,但跟你在梅鋼一樣,放低自己的姿態多學習,很多事都就會變得容易,”沈淮忍不住也要吩咐陳桐一些事,避免他走彎路,“梅溪老鎮改造以及褲汊子河清淤專案,由郭全牽頭在做,紗廠倉庫改造後做高階餐飲,風格還是要跟老鎮保持一致。這是彼此能相互助益的事情,所以你經常的主動要找郭全他們多溝通,我就不幫你居中傳話了……”
在原鋼廠職工棚戶區跟老街之間的褲汊子河是條斷頭河,早年跟鋼廠東頭的橫塘溝是相通的。早期修學堂街時,上面還架了一座水泥橋,八十年初,那座水泥橋垮塌,鎮上拿不出建橋的錢,就直接運土把河道填上,形成了中間給截斷的斷頭河。雖然一頭跟梅溪河相通,但水體交換變得極差,加上兩邊的住戶不停的往裡傾倒生活垃圾及汙水,就成了梅溪鎮人見人厭的垃圾臭河。
把渚園建成高階住宅區,老街也要力所能及的進行內外部改造進行商業運營,褲汊子河的河道自然要重新挖通、建成本較低的涵洞橋;繼而清淤疏浚、恢復水體,種植花草樹木,使整體環境美觀起來。
鋼廠職工棚戶區拆除後,褲汊子河往南到渚溪路之間的狹窄區域,共清理出七十來畝地,用於建渚園高階住宅區。除了安置費用外,鎮上還有六百萬宅基款餘留下來;這筆錢看上去很多,也就剛好夠把老街兩側的住戶都遷出去安置,把大部分房產收歸鎮置業公司,接下來的改造款還得另籌。
梅溪鎮此時還沒有足夠的魄力跟特別大的商業潛力,去吸引國內剛剛成長起來的商業地產公司來做接手老街的改造跟經營。
朱立肩上已經承接了太多的重擔,也沒有無限潛力可以壓榨;梅鋼雖然這時候有資金寬裕,但經營也要保持在一個方向上,不能隨意多元化;最終老街的改造任務,還得由鎮上以鎮置業公司的名義直接扛起來。
為了更多可能的聚攏資金,沈淮非但不限制,甚至還極大鼓勵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雖然目前國家還不允許商業街在開發完成之前向私人預售,之前有些地區出售樓花的行為也給叫停,但只要願意做,折中的辦法不是沒有。
鎮置業公司將老街兩側住戶遷出去安置,把房屋的產權收歸到手裡,此時再直接將房屋直接分拆出售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業主在購房的同時,簽署將由鎮置業公司負責改造以及後續統一商業運營的代理委託書即可,鎮置業公司同樣能夠用這種變通的方式聚攏到一部分改造資金。
下梅公路改造一事在此前搞得沸沸揚揚,迫使沈淮中止下梅公路的改造計劃,潘石貴因此“畏罪自殺”,但潘石貴等人之前已經投入大量的資金從下梅公路南側收購私房以預從拆遷中獲利,這些資金其實也就沉澱在梅溪鎮,沉澱在之前出售私房的業主手裡。
沈淮眼下也是要求郭全積極的引導這些人參與到老街的改造中來,同時跟業信銀行溝通,使業信銀行放寬對梅溪鎮私人在老街投資改造商鋪出租的信貸限制。
現在地方上也開始正式限制官員及家屬在任地直接參與經營活動,梅溪鎮劃入唐閘區之後,這方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