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是秦子軒提出來的,不是讓秦子堯選擇,而是必須,否則他就會將事情直接告訴家裡的長輩處理,那是秦子堯不願意的,至少在那個時候還不可以。
或許秦子軒也抱著將兩人分開總會好的,至少韓栩還什麼都不知道,也許等秦子堯再回來,韓栩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或者秦子堯確定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
出國前一天,想到要與韓栩分開那麼久,而韓栩對自己的心意又是全然不知,或許連什麼是感情什麼是愛情都還不明白。從來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的秦子堯,人生第二次沒有了底,而第一次也是因為韓栩,當年韓栩出事的時候。
心裡不痛快,就多喝了點,他還迷迷糊糊地記得回家的路……難不成當時他回的不是自己家,而是韓栩家?
不對不對……秦子堯搖頭。當時他已經大四,搬出家中一個人在外租房子住,而韓栩可還只是高中生,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如果他走錯了地方,韓家父母可也在哪。
所以那時候,是韓栩正好去他那裡,找他,而因此被……
出國前夜、喝醉,然後……
秦子堯的腦袋被冷水衝的總算有些清醒。
那一晚,他似乎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夢。美好的在睡夢中也忍不住不斷地叫著韓栩的名字……
叫著韓栩的名字?
秦子堯身體一僵。
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
秦子堯想起韓栩的話,也意識到除非他叫的是那個名字……
——堯堯。
原來這竟不是一場夢。
不,這也是一場夢,自己的美夢,韓栩的噩夢。
……
雖然終於將那件事說了出來,但韓栩的心裡並沒有痛快多少,就像是眼看著結了痂要痊癒的傷口,再次殘忍地就挖破,那是比第一次受傷更痛的感覺。
頹廢了兩天,韓栩沒有像之前說的一樣找機會安慰陳曦,反倒是陳曦覺察到他的不對勁來問候了他一下。
想明白後,韓栩又覺得自己好奇怪,為什麼要這樣?那是本已經過去的事,曾經被這件事纏繞地不可自拔,夜夜噩夢,已經承受過痛苦,已經走了過來,就不該為了同一件事又有再一次。
而且,說出來了,那個讓他生惡的人,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這樣想來,也許現在才是他真真正正告別過去擺脫秦子堯的時候。
如此一想,心中的鬱結終於釋懷。
連最親密的室友孟虎同學都被韓栩這一番變化,弄的搞不清頭腦,這是什麼情況?
老姐打來電話的時候,韓栩正望著宿舍窗臺上已經許久沒人管的仙人掌發呆。
最近他姐的電話來的有些多,而且每次都似乎和秦子堯有一些關係,韓栩心裡不詳的預感。
他姐果然“不負他所望”,連個過渡也沒有,電話接通第一句話就是,“我聽子軒說,子堯好像病了,也就你再C市,沒課的時候去看他一下吧。說是電話裡聽聲音不太對勁。”
韓栩蹙眉,“生病了去看醫生不就好了……”
韓悅聞言就不高興了,在電話裡說了韓栩一通,韓栩有聽沒聽地聽了一通,好說歹說總算是掛了電話。
秦子堯病了?
難不成是前兩天自己跟他說的事情讓他受大刺激了?
正想著,孟虎推門進來,“小羽,今天點名了。哦,對了,是代課老師點的應該沒什麼問題,聽說秦老師病了,請了有兩天假了。”
孟虎把書放回書架,有些好奇地問,“我說小羽,那天秦老師來宿舍,你都和他說了些什麼,怎麼都把他氣病了?”
韓栩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病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病死了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