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絮卻不同,第一次就如行雲流水一般,非常絲滑,連淨源長老多次提過的難點也都做得很到位,甚至在許輕渝的記憶裡已經跟淨源長老演示得差不多了。
從她開練到現在已經完成不下五十次了,卻完全沒有要停的趨勢。
許輕渝估計是自己水平不行,看不出瑕疵,但何絮也真的很努力,很精益求精了。
這麼一想,許輕渝不禁有些慚愧。
她確實是受靈脈不暢耽誤,但那也不是站得住腳的理由。而且原女主在看不到未來的情況下,仍然沒有一天放鬆過對自己的要求,不斷突破著自己的極限。
她倒沒想過跟原女主比,可也不能原女主考一百分,她考兩分吧?
更何況……更何況唧唧都已經築基期了!
呵忒!什麼唧唧,她要給唧唧改個名字!而且要是那種特別大氣的名字!
自從知道唧唧修為高於她後,許輕渝在內心已經把它從妖獸歸位靈獸了。
畢竟身為幼崽吐出的水就可以熄滅隔離幻狐的風炎紅,聲音還能穿進風火雷雲塔,甚至是這次不知怎麼的幫何絮渡過難關,以區區鍊氣期斥退黑熊妖。
那黑熊妖許輕渝雖沒見過,但聽胡英明和那群打手的對話來猜測,修為肯定也不低。
如果唧唧以這種體質為前提,再加上不斷提高的伙食質量,未來真的不知道能到達什麼樣的程度。
忽然很擔心唧唧以後看不上自己,只腦補下那個場景,許輕渝都覺得心裡難受。
她當即放下瓜子,盤膝而坐,調動丹田內的真氣,使其在靈脈中運轉。
兩個大周天下來,許輕渝神清氣爽了不少,但堵塞的靈脈還是老樣子,不禁又有些洩氣。
接下來的幾天差不多也是這樣,何絮除了打坐就是練劍,看得出來十分渴望提高修為,估計在霖露城受了些刺激。
許輕渝受到感染和唧唧的刺激,有時會請何絮指導她練劍,有時候會自己打坐,但大部分時間還是窩在船蓬裡看話本嗑瓜子,並美其名曰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
在出發兩天後,何絮說前方有個城鎮,問許輕渝要不要降落,被許輕渝以避免卷進事件裡為由婉拒。
第五天的時候又有個城鎮,何絮再問,許輕渝再次婉拒。
在天上的生活比想像中的無聊,話本看多了也乏味,瓜子磕多了嗓子還幹,但總比有生命危險強多了。
許輕渝覺得前往鶴旋島的行程會這樣平淡且安全的結束,直到一天晚上忽然下起了大雨。
大雨對風行舟的飛行並沒有影響,何絮用法術布了一層防護罩後,甚至小一點的雷都不在話下。
許輕渝來到甲板上,跟何絮肩並著肩看著周圍嘩啦啦落下的大雨,在最初的擔心過去後,反倒覺得十分有趣了。
有風迎面吹來,有點涼,卻沒有一絲雨水,這時候配上一碗熱湯麵肯定很棒,可惜風行舟上只剩下發乾的肉包和蔥油餅了。
許輕渝忍不住靠幻想來解決饞蟲,身旁的何絮忽然看向前方,神色嚴峻了起來。
「許師妹戒備!」
何絮忽然的聲音將許輕渝從腦補的香辣牛肉麵前拽回了現實,她打了個激靈,立即緊張起來:「怎麼了?雨太大風行舟承受不了了嗎?」
「不是,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何絮繼續緊盯前方。
修士到了元嬰期就可以釋放靈識,檢視遠處環境。金丹期雖然還無法做到,但感知已經非常敏銳了。
聽何絮這麼一說,許輕渝心中不由得直打小鼓,立即握緊了劍柄,隨時準備拔劍。
不過這也太倒黴了吧?
她們都躲到天上去了,怎麼還有人碰瓷啊!
天空陰沉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