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生了一雙丹鳳眼,嫵媚中又帶著一絲凌厲。右手手腕處纏了一條暗紅色長鞭,對著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應該是之前那聲音的主人了。
許輕渝跟何絮朝她行禮示意,跟在她身後向宮殿內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好幾隻妖獸,有的直接夾著尾巴跑走了,有的則是遠遠注視著,沒有向前一步。
許輕渝心想這鶴旋島的妖獸還挺有禮貌,最起碼知道在這女子的面前不能對客人無理。
藍裙女子將兩人帶到寬敞華麗的大殿內,正中央鑲滿珠寶的金色王座上坐著一個唇紅齒白,慵懶中帶著優雅的女人。在她腳邊是一隻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白狐,棕黑色的獸瞳不帶一絲溫度地打量著兩人一鳥。
原本一直昂首挺胸站在許輕渝肩上的唧唧忽然往後縮了縮,似是有些畏懼那白狐一般。
許輕渝察覺後,立即摸了摸唧唧的頭以示安撫,唧唧這才勉強鎮定下來。
看來是害怕了。也正常,這溫島主的座下靈獸肯定不一般,絕對是頂級的品種。
她記得《異獸志》裡白狐是靈獸,可以排進前十。
別看前十聽起來好像不那麼絕,但要知道在它前面的要麼已經滅絕於人世,要麼幾十年才露面一次,根本不與人類接觸的。
這麼強大的靈獸前輩面前,唧唧害怕也是正常的。
溫玉琪看了兩人一眼後,目光便落在了唧唧身上,直到許輕渝安撫過後,才重新看向兩人間佔據主導地位的何絮。
「你們來得倒是巧,我早上閉關出來,你們中午便到了,真是不讓人休息。」溫玉琪說著責怪的話,語氣卻蠻親切的。
何絮對她行禮拱手:「抱歉打擾到前輩休息了。」
溫玉琪揮了下手,笑道:「無妨,臨洄已經知會我了,把請帖拿過來吧。」
那藍裙女子從何絮手上接過請帖,又轉交至溫玉琪手中,溫玉琪看了一下便收了起來。
「不愧是臨洄的弟子,當真一表人才,只是別學了臨洄那壞脾氣才好」
何絮聽了,知道兩人關係交好,溫玉琪並非指摘之意,便沒有說話,只禮貌地彎了彎唇角。
溫玉琪又看向許輕渝,問:「這小姑娘也是臨洄的弟子?」
被點名的許輕渝向前一拱手,道:「晚輩許輕渝,拜於淨源長老座下。」
「原是淨源的弟子。」溫玉琪說著,目光又看向了微微後縮的唧唧,問:「你這靈獸看著倒是漂亮,是何品種?叫什麼名字?」
啊名字!
許輕渝心中一慌,她還沒來得及起呢!果然今日事得今日畢,拖延久了就會很麻煩!
她可不想再介紹說是叫唧唧了,免得溫玉琪來一句「你的唧唧很是漂亮」,那她恐怕會忍不住當場表情失控!
叫什麼呢?
許輕渝用餘光看向唧唧,白色的羽翼,黑玉般的瞳仁,忽然靈光一閃!
「它叫白瑜,但我也不知道它是哪種靈獸。」
「白瑜……好名字你在哪裡遇到它的?」
許輕渝不禁有點疑惑,這溫玉琪怎麼好像對唧……啊白瑜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轉念她也就想通了。溫玉琪恐怕是這世界裡對妖獸最為瞭解的人了,肯定是看出白瑜的與眾不同了,只可惜她好像也不知道白瑜是個什麼品種。
許輕渝如實說了,溫玉琪笑笑沒有再問,命那藍裙女子拿出一個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赤色盒子。
「何絮,這是我送給臨洄的小東西,你幫我轉交給她吧。」
「是,晚輩一定親手交於師尊。」
許輕渝看著何絮接過那盒子,十分謹慎地收入儲物袋中,便大致猜到了那盒子裡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