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互相依偎著躺在榻上知識,營帳外卻是有流言迅速傳了開來。筱桐的身份雖然李兵知曉,但是對外卻並未公開。所以,眾兵士只當他們的皇帝大人居然還好男風,就連就寢都是與男子同睡一個營帳。
本就索然無味的營地,因著這一現象而注入了新的調料,這天夜裡,愛八卦的兵士口中最常聽到的,便是皇上好男風的流言。當然,這都是在私底下偷偷的說,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議論。
就在這邊情況尚未明朗之時,遠在京城的正德宮內,沈如雪十分詫異於今日父親的到來,遂急急忙忙換了身衣衫便前往了正殿。
“微臣叩見貴妃娘娘。”沈威一見沈如雪進來坐定,便立刻欲跪地叩首,行以大禮。
沈如雪見狀,姿勢連忙擺手虛扶一把,直接免了他的禮節。
“這裡又沒有外人,父親就無需如此客氣了。”
沈威聞言,自是求之不得,更何況,父親跪女兒,這是何來的道理?他本就心不甘情不願,如此一來,倒是正好合了他的意。
“謝娘娘。”沈威說話的口氣依舊是恭恭敬敬。
“不知今兒個父親進宮是有何事?”沈如雪一臉的疑問,她進宮這幾年來,父親鮮少進宮看她,若是有什麼事,也都是讓秋菊與父親安排在宮裡的人接頭,幫忙轉告。如這般親自登門,倒當真少之又少。
“這……”沈威似是為難地朝四周看了看,一臉的欲言又止。
“你們都先退下吧。”沈如雪揮了揮手中的帕子,而後說道,“秋菊,你去門口守著,若是有人求見,就說稍等片刻。”
“是,奴婢遵命。”
“奴婢/奴才遵命。”
正殿之內的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後,沈如雪才說道:“爹,有什麼話,現在可以放心說了。”
“雪兒,你這幾年可有怨過爹?”顯然,沈威並不打算開門見山,而是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沈如雪有些無奈地說道,“爹爹,女兒不曾埋怨於你。爹爹今日進宮,究竟有何要事?若是有,還請快快說來吧。你也知道,這皇宮裡四處都是眼線,你我說話時間過長,落到有心人嘴裡,還不定編排出什麼亂子叩到我頭上來呢。”
果然,沈如雪此言一出,沈威立刻滿面警覺地四處檢視了一番,而後說道:“既然如此,那為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下來,他便將自己的計劃一一道來。當最後一個字落下之時,沈如雪立刻態度堅決地拒絕:“不行,爹,我不能這麼做!女兒愛皇上,女兒不能做出如此對不起他的事來。他是我的夫君,將來更有肯能是我孩子的爹,我怎麼能做出如此判夫逆君之事??此事絕對不行!”
“女兒啊,宮裡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對你並沒有你對他那番心思。他的眼裡只有皇后。如若不然,此次也不會寧可開戰也不願將那叛逆之女交給宣國了。”沈威這話說得似是苦口婆心,卻也恰好說中了沈如雪的死穴。
果然,沈如雪聞言,猶豫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之後,她便再度拒絕道:“那也不行。女兒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父親今日若是為了此事前來,那麼還是請回吧,恕女兒不能幫忙。”
“你啊,你怎麼這麼死腦筋?”沈威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爹,這話我倒要奉還給您。我在宮內的地位現在僅僅屈居皇后之下,女兒相信,終有一天,一定能夠登上那個後位。但是您如今勸我所做之事,那是謀反啊,難道爹爹您也老糊塗了?還是有什麼人慫恿於您?”沈如雪自是不傻,自家父親的秉性她又怎會不知?若是沒有居心叵測之人慫恿於他,他是決計不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的。
“雪兒,你也知道你哥哥一向不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