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燈,她又看到了那個書架上的盒子。
心情一煩躁,她還真是沒由頭的發火。就因為歐陽雨菲幾句話,就讓他們兩嘔了氣。想想她也怪自己,寧願去聽歐陽雨菲的話,也不相信景青山。換個立場想想,若是自己恐怕也會很生氣吧!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
開啟盒子,入眼的是一個相框。一張照片有些年頭,三個人,是景青山和古嵐,還有一個想來就是古嵐的未婚夫。晚歌輕笑,若是沒有聽到古嵐說的那些之前,她就開啟盒子看,自己會做出什麼她還真是說不上來。
下一秒,她的笑容凝結。
相框下面壓著的,是一條藏藍色的圍巾。她慌忙翻出來看,那針織的手法是她的。跳針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這……就是她織的圍巾。
這條圍巾是當年江與儒離開六水鎮時她織的,說等她織好他就回來娶她。他回來時,物是人非。而這條圍巾,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她親手把它掛在了寒松寺後山的梅林裡。
可為什麼它會到了景青山手裡?為什麼?
她捧著圍巾思緒如麻根本理不清楚,滿腦子只剩下一個為什麼。
景青菱被雷聲驚醒,在床上翻了幾下,還是不放心晚歌。
晚歌開著燈人卻不在房間裡,見轉角有光透出。景青菱趕緊過去,便見到捧著圍巾喃喃自語的晚歌。
“大嫂,你怎麼了?”景青菱搖搖她,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只顧著搖頭。這下可把景青菱急壞了,叫著她都帶著哭腔:“大嫂,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晚歌忽然站起:“不對!不對!不是他……難道,是他!”
景青菱一頭霧水:“大嫂,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是他又不是他的?”
晚歌肯定地道:“是他,一定是他!是秦文聲,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有什麼意義?盟軍的將軍,莫非他在景家安插了人?否則怎麼能進到這裡。歐陽雨菲?是她一直暗示我看盒子的!難道她會和秦文聲有什麼關係?”
她想得太入神,肚子忽然疼了一下。
景青菱趕緊扶她坐下:“你看你,又在鑽什麼牛角尖了?想得那麼入神,我說什麼你都聽不見。到底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嚇死人了。”
晚歌扶著額頭,腦子裡的東西是越理越亂。明明感覺有什麼要抓住了,可用力一想又想不起來了。她捧著圍巾對景青菱道:“這條圍巾,是我以前織給與儒的。嫁去秦家之前,我把它掛在了一座山寺後山的梅林裡了。可是,它現在卻出現在你哥哥的房間裡。你說,這是為什麼?”
景青菱不懂:“你是不是有了答案了?”
晚歌搖搖頭:“很模糊,像是接近了,卻又覺得不對。看似合理,卻又不合理。”
景青菱還真是聽不懂她說的這些,但她知道重點在哪:“你難道懷疑哥哥嗎?他拿你送給另一個男人的圍巾做什麼?在愛情面前,哥哥可是小心眼得恨,你就是把這親手送給他他也絕對不要!”
晚歌點點頭:“我知道。青菱,如果有人故意要讓我看到這條圍巾,他想要我理解什麼?”
景青菱偏過頭想了想:“放在哥哥的房間裡,如果是讓他看到,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一條眼生的圍巾。如果上面沒有能跟你聯絡得上的證據,我看他會直接扔掉。但如果是想讓你看到的話,似乎就複雜了很多。他想……讓你認為圍巾被哥哥拿了?”
晚歌立馬答道:“這條圍巾無關緊要,為什麼要費盡心思讓我知道圍巾被他拿了?”
景青菱立馬接上話:“拿了,就得先看到,看到就得先在那。莫非……是要證明你掛這個圍巾的時候,哥哥也在哪?”
晚歌靈光一閃,若這真的是秦文聲搞的鬼。那在景青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