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向無名高地山樑上的山路斜插了過來成一個斜行的‘’形,下面就是幾百米的懸崖。不僅居高臨下,而且山峰壁上密佈著大小不一數十個利用崖縫設定的單兵火力暗堡。那山峰距離敢死隊員勉強隱蔽在山樑上一塊巨石的後面不足5o米,藉著越軍特工人員的精良夜視裝備,山崖上的敵人更加準確的可以透過厚重的霧色向著敢死隊員瘋狂掃射著。雖然也是盲射,但相比那些在大霧和夜色裡估摸著敢死隊方向冒著沖天炮火胡亂放槍的其他越軍,暗藏在這山峰上向敢死隊員們射擊的火力對他們的遲滯和威脅性更大。雖然他們也和其他越軍一樣無法對敢死隊員進行準確射擊,但他們射擊的方向、角度都相比其他越軍準確得多,一時間北路敢死隊員們被壓制了下來。而數次趙智化呼叫來的我軍精確火力打擊都無法奏效,因為恰好在無名高地前有另一座山峰擋住了炮兵彈道,而炮兵適用迫擊炮打到的卻只有無人山峰頂部;無法對大多藏身山峰懸崖腰上的敵人產生殺傷和威脅。那裡是一處炮擊難以奏效的死角……
破除障礙需要爆破手,但在那個時代沒有精確導彈打擊,儘管有破除簡易防禦工事的‘6o火’,普通士兵也沒有鐳射或紅外線瞄準儀。所以,當夜色裡爆破手對敵人工事實施爆破時,是安全卻又無比危險的。你沒法使用相對安全的火箭筒,只有使用爆破筒或炸藥包。因為黑暗會掩護著你,黑暗同樣會掩護著敵人;當你不得不冒著危險偷偷摸向敵人火力點,也許敵人另一個暗藏在黑暗裡的射擊孔就會向你噴射出死亡的火焰。安全與風險同樣驚人……為了完成任務沒得選。
他叫周彬,紅1團6連6班老兵,河北阜平人。一位黨齡僅2個月的年輕**員。在北路敢死隊中擔任爆破手,一個令二排長老梁頭痛的俏皮鬼。
巨石後,冒著敵人機槍子彈砸得四濺的飛石;趙智化和身後的敢死隊員們都盡力防低身子,縮著頭。儘管如此,濺起的小拇指大小的飛石依然砸得眾人的頭盔叮噹作響,打在眾人身上,渾身泛疼。蔡京生和老杜更不幸被敵人的流彈擊中了,一個左臂中彈血流;一個為戰友包紮掛了彩。儘管行動時間還充裕,但抬頭不到半尺就是四下裡亂竄的流彈;更有的流彈打在山石上產生跳彈,不時就在敢死隊員身邊砸了個小坑,令得眾人心驚膽顫。現在北路敢死隊的狀況十分嚴峻!
4次等得我配屬炮兵5團的精確火力炮擊清障都失敗了。北路敢死隊爆破手王治國匍匐著,壓低頭,由著子彈飛濺起的石頭砸在鋼盔和身上,罵咧道:“md,剛才還牛氣沖天,咋關鍵時候掉鏈子!?就知道殘害咱戰友!指導員,別指望了,我去!”
身後同樣匍匐著的趙智化沉默了片刻,道:“行!萬事小心!”
“明白!”王治國解下綁在肩頭上的‘6o火’,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左手側山崖壁上敵人噴射尾焰的射擊口,仔細數了數,道:“1、2、3……13?同志們,似乎我的彈藥不夠啊。”
“忠虎,寶江,德慶,把光榮了的戰友沒用上得手雷全給他!”趙智化吩咐道。
就在黃忠虎、杜寶江、申德慶將烈士們留下的手雷傳給王治國時。周彬接過戰友們遞過的手雷,卻並沒遞給身前的王治國。王治國回頭一看,氣道:“周彬,你***磨蹭什麼!?”
周彬匍匐著一面迅整理著戰友們遞上的74式手雷,揭開安全蓋,三兩個一組用膠布纏在一起,一面抬起頭,絕然道:“我才是爆破手,該我去!”
王治國立時眼睛一酸,佯怒著一腳狠蹬在周彬肩頭,喝道:“md,就想搶老子軍功……拿來!老子才是全團爆破比武第一名!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想活了!?”
周彬吃痛,卻不依不饒繼續整理著彈藥,道:“要是你都炸不了,那咱還炸個屁!咱若有個三長兩短,好歹也有個更強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