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的擰開蓋子遞給他。“說那麼廢話，你不口渴嗎？”

在她看來，此時霍俊應該是百感交集。

可是他嗤笑一聲，“你……”

“我怎麼了，”江小婷的語氣很自豪：“社/會主義好，才會培養好我這等好青年。要不然，沒我罩著，看你找誰去。”

霍俊笑笑，沒有說話。

拖著行李箱，聲音響了一路，在午後沒人的時光裡格外靜謐。江小婷一邊拉著箱子，一邊拖著霍俊出去。

霍俊漫不經心地問她。“不是要等公車嗎？”

“你一點常識都沒有，喝那麼多水，不上個洗手間，你以為公交司機會因為你有三急，就停下車給你交水費嗎？”江小婷一臉寫著“笨蛋，沒有我，看你怎麼辦？”

霍俊很惆悵：“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嗎？你早有準備了嗎？”

江小婷一下子不解，“啊？”

霍俊的視線很平靜，垂手插在褲袋裡。

江小婷忍不住承認，“我投簡歷的時候，不止投了市區，也投了郊縣。你這都猜到了，真是太聰明瞭。”不過她也不差，廣撒網多撈魚。“今天早上就有人打電話通知我了。”關鍵時刻，果然派上用場了。

“你難道不怕你去哪裡適應不了嗎？”他直直盯著她得意洋洋的眼睛，“還是你喜歡一退再退。”

江小婷臉色有些微的變化：“你說什麼？”

然後好像沒有聽他的話似的，有些自顧自地說下去：“爭口氣是沒錯，但是在前提，你得要有革/命的本錢。等你身體健康了，要怎麼玩，我都陪你。”

按照她不喜歡拿雞蛋碰石頭的人生哲學，其實她說出這些話，已經是超出了底線。

照道理來說，霍俊應該是一臉的感動加動容才是。

是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在他身邊的人，智商絕對不能如此的簡潔。

商場局中人沒有失敗這麼一說，不過她不是，不懂就算了。

他伸手摟住她的肩。

江小婷算他這樣的行為就算是感動，但是她真的很想開口。大熱天的摟在一塊也不嫌熱的慌。

白天的城市看起來一切都無所遁形，但是誰知道有人會在暗處裡興高彩烈的慶祝，以為擊退從前不可能擊退的人。

也有人肚裡有容為大。

雖然裡頭藏著忍。

兩人去完公共洗手間後終於等來了，江小婷口中，開往新幸福的公共汽車後，又轉了短途的小巴。

剛剛病完的霍俊沒有什麼情緒的樣子。“這次的事情，你覺著是因為我家裡勢力很大嗎？”

江小婷覺得心頭有熱血湧過，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虎雖兇猛，尚且不吃虎崽。可能是有人領悟錯了意思。”

然而遺憾的是；虎毒不食子這並非一條顛簸不破的定律；至少在人類世界如此。

就如她的遭遇一般。

可是她還是願意拿出來安慰霍俊。

“不是我父親，是阿姨做的。”只有女人的器量才這麼小，緊抓著不放，要不然事情怎麼會那麼巧。

商場中勝敗無常，也無父子。

可是隻要淪落為弱者。

就會重新引人注意。

“如果她不再動作下去，那就表示有人發現她的舉止，如果她還能再動作下去，江小婷，你覺得我要退去哪裡？”

江小婷聽得心如戰鼓。

她突然發現看不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

“還是你覺得我一無所有後，連這種女人都敢這麼隨意處置我？”

江小婷一下子不解，“啊？”

霍俊一句話替她解惑：“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幫我父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