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璇,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陪我一夜,保你一命如何?”
這人發出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
“嘿嘿,陪了尤鳥倦,再陪我一晚也無妨吧。”
說這話的人外貌比起尤鳥倦更不敢恭維,臉闊若盆,下巴鼓勾,兩片厚嘴唇突出如鳥啄,那對大眼晴則活似兩團鬼火。
身形矮胖,兩手卻粗壯如樹幹,雖身穿僧衲,卻沒有絲毫方外人的出世氣度,只像個殺人如麻的魔王。
他頭上還掛著一串血紅色節珠子,更使人感到不倫不類。
“哼!”
一個身穿勁服,勾鼻深目,頭上戴著個通天冠的男子冷哼一聲,粗壯的大手猛然膨脹,隔空一掌向著石青璇劈了過去。
四周的空氣像是被他膨脹的手全部拉扯而去,化作成翻滾腥臭的熱浪氣浪,排山倒海。
石青璇本已身受重傷,面對這一掌無力抵抗,口吐鮮血,整個人像是一顆炮彈飛了出去。
她手裡的東西也拋飛出去,正好落在顧凡腳下。
他伸手把這圓球攝入手中,細細打量了一下。卻是一個黃色水晶模樣的圓球,滿布血斑,晶瑩斑駁,因屬晶狀的半透明特質。
爭奪的東西落在一個少年手裡,尤鳥倦四人瞬間無視了被擊飛的石青璇,齊刷刷落在顧凡身上,準確的說是他手裡的邪帝舍利。
石青璇勉強撐起身體,看的的眼神帶著愧疚之色,認為是自己連累了這少年。
她深知這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人,這少年卷如其中,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小弟弟,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可好。”
一道嬌笑聲從一個嬌百媚的綵衣豔女口裡傳出來,嬌嗲得像棉花蜜糖。
此女紀乍看似在雙十之間,要細看下才知歲月不饒人,眉梢眼角處隱見蛛網般往鬢髮放射的魚尾紋。
但其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活像冥府來的美麗幽靈。
尤鳥倦眼中閃爍著殘忍兇狠的光芒,提著獨腳銅人,徑直走過去:“小子,把你手裡的東西乖乖給我,不然我會砍下你的腦袋!”
“這是什麼東西?”
顧凡攤開手掌好奇問道。
他隱隱猜到是什麼東西,只是為了確定問一下。
“廢話少說!”
尤鳥倦才沒有耐心對一個無名之輩解釋什麼,遙隔十幾丈便暴喝一聲,手裡的獨腳銅人脫手而出,好似出膛的炮彈,狠狠擠壓空氣,攜帶著滾滾激盪的氣流砸向顧凡。
一個數百斤的獨腳銅人,在尤鳥倦的真氣催動之下砸出去,使得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鬼哭狼嚎之音。
眼看獨腳銅人就要把那無名小輩砸成肉醬,尤鳥倦兇惡的雙眼中顯露出殘忍之色。
“不回答我的問題,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情。”
顧凡淡淡搖頭,隨手抬起手。
下一刻,尤鳥倦眼角狂跳,金環真,丁九重,周老嘆瞳孔猛縮,像是看到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只見那少年抬起手,輕描淡寫就把獨腳銅人穩穩的接住,沒有一點顫動。
就好像他接住不是一個攜帶沛然大力的獨腳銅人,而是一根草。
丁九重嚥了咽口水,抓著鐵叉的手青筋暴露。
同為邪帝向雨田的四大弟子,四人雖然互相爾虞我詐,不怎麼服尤鳥倦,但他實力是公認的第一,已然踏入指玄宗師境,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之輩,更是和邪王石之軒,陰後祝玉研同為魔門八大高手。
尤鳥倦扔出去的獨腳銅人,反正他們三個是絕對不敢去接,便是一般的指玄宗師也無法這麼輕鬆的接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