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時峻看戲一樣淡然的看著我們,雨濛濛下著像是一道簾幕,看不清。
季宇開啟車門,雨水很快把他全身澆透,談時峻似乎能看透我的想法,車門咔一聲鎖上 ,冷冷的嘲笑般的看了眼季宇,車窗隨之關閉。
季宇的拳頭在車窗上砸出鮮豔的印子,砰砰做響,玻璃上流下的雨水混夾了季宇手上的血水,像是一條縱橫的小溪,又像是自己心裡流出來的血。
我的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我說:“談時峻,我要出去。”
談時峻眼睛冷的像有冰渣子掉出來,但是又轉瞬即逝,託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說:“可是我今天不太不高興。”
又來這招,看著他高挺的鼻樑,真想給他一拳,玩弄寵物太久,都玩出慣性來了。
以前我就著那個位置,在其位盡其事,談時峻如果說了他不高興,我立刻主動親前去,和哈拍狗是一族的。今天他的說這話顯而易見的居心不良,不良至此。我抿著唇看著季宇,表情扭曲,好像深深的痛苦無法發洩。
後面喇叭聲撕心裂肺,許傑靠了一聲說:“季宇走不走了。”說完舉了把傘也站在談時峻的車前,眯了眯眼睛說:“我靠,還真是你的車,我說你大半夜的把車停在這是等雷劈呢!”透過談時峻看見我,眼睛頓時大放異彩,哇哇的說:“談時峻,這就是你那個金屋藏嬌,快快,介紹介紹。”車窗被雨水朦朧,應該是沒看清臉,他這一哇,我的羞恥心成倍的增長,突然想鑽到地下,而且永遠也不要出來了。
談時峻摸出手機,緊接著外面許傑也冒雨摸出手裡,談時峻對著手機說:“大半夜的你站在馬路中,是等著被雷劈?”
又聽見一聲我靠,語調裡有吐血的衝動。
季宇看此路不通,便霸佔掉許傑的位置,
衝著裡面怒吼:“談時峻,你出來,躲在車裡算什麼男人。”或許是被激怒了,談時峻拉開車門就走了出去。這一舉動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等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時,談時峻和季宇已經各有損傷,雙方都已經打了一拳在彼此臉上。
接著還沒來的及有進一步的反應,站在一邊的許傑哐鐺鐺的把下巴和傘一起掉了,愣愣的說:“是你。”
按照電視劇的發展,兩個男人為一個紅顏禍水大打出手,當兩個男人打的慼慼嫣的時候,禍水千呼萬喚的從遠處跑來阻止,最終大家不忍心讓禍水太為難,為了愛情只能暫時性的假裝冰釋前嫌。雖然是暫時性的,但好歹也按劇情走,現實是我越急兩個男人打的越起勁,最後還是看不下去的許傑試圖把他們分開,但不幸的是臉上瞬間掛彩。
場面因為許傑的插入,陷入了暫時性的靜止,我最終沒做成那個有用的女主。許傑捂住嘴巴,露出'我招誰惹誰的表情',談時峻和季宇在擦嘴角的血。
許傑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你們在幹什麼!這麼多年的兄弟,就為了一個女人。”
禍水應該得到的報應老孃都得到了,奇怪的是既然擔了這個名,為什麼只有義務,該得到的權利卻一點都沒得到?
許傑含沙射影的對談時峻說:“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女人就是為了錢不要臉的女人,談時峻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季宇皺著眉頭,語調深冷:“不許胡說,悅悅不是這樣的人。”
許傑說:“呦,還真不是。為了找她差點兒把港市的天都翻過來了,還以為出國了,又猜測得了什麼婚前恐懼症,現在不用找我喝酒了,人就在這,你問問她,是不是每天都呆在談大總裁的豪宅裡。”
季宇嘴唇緊抿,雨停了,溼答答雨水的把我們弄髒兮兮的。我抹了把臉上殘留的雨水,低垂下睫毛,害怕季宇真的會問我。不過我這樣的舉動不過是欲蓋彌彰,季宇會顧及,許傑可不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