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時峻特別有貞操的動作一頓,說:“謝謝。”雖然他可能確實是沒有現金,但我還是替大媽在他的不要臉狠狠的瞪著他,大家都是生意人,有些也就是場面話。
然而我等待著大媽尷尬的表情並沒有出現,而且嬌羞一笑:“不用謝,嘻嘻。”
我覺得我要暈了,一把拿下他手裡的東西,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走。”
談時峻紋絲不動,一臉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望著我:“不是你說一定要吃豬肉麼?怎麼能買到一半不買了,有事兒不能半途而廢。”
周圍的人都在用一種‘呦快看,這小姑娘真是太不懂事兒的表情看著我’,我只能拉茸著腦袋灰溜溜的走了。
把談時峻這種渾身上下閃著金黃的人扔進菜市場就是個錯誤,同時也證明了一句話只要是金子哪怕在菜市場也還是金子。我們路過一個做一種形狀和奇怪的湯圓的地方,當然它不叫湯圓,叫魚翅年糕。談時峻覺得這個做法還挺有心意,一定要買,但我堅定它不過是參了粉絲的奇怪湯圓,於是我們在麵攤前進行了爭吵。
我說:“我不要買這個。”因為在人老闆面前不能說出這個有可能是假的話。
談時峻說:“好啊,那我買。”
我只能使出殺手鐧:“昨天談奶奶說最近她想吃清淡的,不想吃魚翅。”
談時峻暫時失敗。
一旦開始就剎不住了,買青菜的時候連品種都有分岐,我說:“我要吃黃瓜。”
談時峻說:“好啊,我要吃白菜,我們各買各的。”
我說:“不行,一餐吃不了,堆冰箱就得不新鮮了。”
談時峻說:“沒關係,浪費的是我的錢。”
我故計重施,說:“我告訴你……”
談時峻接下:“奶奶只喜歡吃白菜。”
我氣急:“談時峻你不要太過分。你……”你了半天腦子裡燈泡一亮,說:“你有現金麼?”
談時峻暫時失敗。
後面一個婆婆哈哈大笑:“小兩口還爭呢,現在的年輕夫妻過日子可真有意思,沒錢明天再給也行。”
我臉一紅,低頭走了。談時峻看著我羞愧的樣子就很開心,也低頭笑了起來,微風吹起他細碎的短髮,看起來像高中生一樣充滿了太陽般的朝氣。
談時峻在後面接過婆婆蔬菜攤上的黃瓜,聽到婆婆誇:“你妻子長的真漂亮。”唇角揚的更高,笑的更加的開懷和感覺到一種平凡的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過了一會兒,阿凱過去付給婆婆錢,江佳悅埋頭在前面奮力疾速的走。將要落下的夕陽正是最美的時候,照在女孩兒纖細的背面,談時峻溫柔的看著她,美麗的夕陽為她全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讓她像是沿著光束,被夕陽送下來的天使,一直送進他的心裡,然而他聽到自己的心房關閉的聲音。
雖然這次行動和幻想的不太一樣,但是由於種種問題,談時峻基本慘敗,買的東西都還是我喜歡吃的,很開心。
說起來,我雖然就是談氏的人,但從來沒有如果談時峻的大樓看看。於是我萌生了一種很想去他公司裡參觀一下的慾望,那座典型的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
談時峻雖然長的帥,但是一點兒也不大方,當我和他說了的時候,他用一種‘今天你有沒有忘記吃藥’的眼神探究的研究我,說:“我公司不養閒人,更不許閒雜人等進入。”
所謂殺人不見血就是這樣,和某些比較憤世嫉俗的讀者有些一拼,我說:“求求你了,我不是閒人,我去你公司可以工作。”如果此刻我後面有尾巴的話一定是搖著的,如果不是怕談時峻反感,我的舌頭一定是伸出來哈氣的。
談時峻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居然給了我個打字員的工作,這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