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叫我來的。”然後他就懂了,把水繼續喝下去,然後坐在沙發墊,膝蓋搶放了一疊檔案。自始自終,除了偶爾檔案的翻閱聲,靜的彷彿一個墳墓。
不知道談老老夫人打的是什麼算盤,如果她是打算把男女困在同一個空間裡增加荷爾蒙,那她可真是錯了。我手上沒什麼東西幹,過了一會兒就如坐針氈。
談時峻是一個定力很好的男人,有我這麼漂亮的姑娘坐在同一條沙發上,居然可以做到頭都不抬。我時而看著他的背影發一下呆,時而又和那夥小魚大眼瞪小眼,到最後連魚兒也覺得無聊,吐著泡泡搖吧搖吧尾巴走了。於是我也站起身,悄悄的走走看看,活動活動筋骨。
要說這個別墅裡住了這麼久,每一個角落都摸遍了,除了某人的房間。這個道理就和高中生談戀愛一樣,老師家長越反對,鴛鴦們就越會相盡辦法衝破層層阻礙,最終天無稜地無恆……所以談時峻的房間充滿了迷,對我有無窮的吸引力。
我像做賊一樣推開談時峻的房間門,期間一直緊盯著樓下,不知是否是錯覺,坐如鐘的他的背部有些僵硬,或許他也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樣,和我在一起時無視又放鬆。
談時峻的房間很寬,我用腿走過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床,一個是書桌,一個是保險櫃。兩個地方都很有意義,前兩者不必多說,後者是我的心沉淪的開始。
我走走看看,開啟櫃子,裡面談時峻的衣服有多少?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映入眼簾裡的是我的衣服。
灰色的睡衣,一些厚的帶不走的,我記得自己之前對管家太太說過麻煩她幫我扔掉,現在全部都在談時峻的衣櫃裡。甚至還有在從前在玄關處放的拖鞋,而現在樓下玄關處沒有一雙我的鞋子,曾經我還為此很難過,雖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兒,但可以看出他確實對我離開這棟別墅沒有任何的不捨和難過。
腦子裡閃過什麼,急忙推開衛生間的門,果然,洗涑臺上,口杯裡放了兩個牙刷,除了談時峻的還有一個是我的。還有我曾經用過卻沒用完準備扔掉的補水液護髮素等等。
我的眼眶變溼,心重新柔軟起來,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這個房間確實只有一個人生活,洗涑臺成對的牙刷,衣櫃裡放滿的兩個人的衣物,會讓人這裡是有兩個相愛的情侶一起生活的錯覺。談時峻要讓這個房間裡充滿了我的東西,是不是就是為了營造這個錯覺。
我逃跑一樣的離開這個房間,明明他都不准我睡在他的床上,明明沒有他的允許我絕不能進他的房間,為什麼他要這樣,為什麼他一定要這樣。是沒有辦法,如果當初我的父母沒有害死小珊,如果當初是我救的他,那麼就可以了。
可是沒有當初,一切都無法改變,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們一命低一命,我不想欠他的了,由相欠在一起,現在自然沒有關係了,他也終於不用再矛盾痛苦了。
我走到了談時峻的面前,努力控制好自己,讓臉上透露出說這話時該有的表情:“談時峻,我已經想清楚了,你說的對,我們從此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你把我給你準備的生日也補完了,既然你不想報仇了,那我就走了。”
我並沒有談時峻正抓著一疊檔案的手微不可察的猛用了一下力,我只看見談時峻臉上還是這樣的,像面對合作的生意夥伴一樣無慾無求的臉,抬起頭說:“好啊,我求之不得,不要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感情,就像身邊的那些寵物狗一樣 ,有的時候也可以玩一玩兒,沒有的時候也不損失什麼。”
對於他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多了,握緊拳頭,偷偷的深吸一口氣,就可以把難過壓下去,我對著談時峻對面微微彎了彎腰,說:“夫人,我先走了。”
談老太夫人站起身說:“悅悅。”想要挽留,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