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等,等到手術室的燈滅,等到談時峻被推出來轉到病房。緊閉的雙眼,蒼白的臉色,長長的睫毛遮在眼睛上,一瞬間我彷彿體會到了天踏的感覺。
醫生說能做的他已經做了,能不能醒,什麼時候醒就靠病人自己的了。
我的談時峻的手放在手心裡說:“談時峻,你快點兒醒來,你怎麼這麼傻。”
江水從我的懷裡爬到床上,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爸爸的懷裡說:“爸爸,你起來陪我玩兒。”
江水的奶奶在病房外紅著眼眶,用江水平時做錯了事一樣,帶著點兒膽怯和句大的自責,看著病床上安靜的躺著的談時峻,不敢進來。等著江水的太奶走了才慢慢的走進來,一進來就伏在談時峻的床上哭:“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不是不准你和悅悅結婚,只要你醒來媽媽什麼都答應你。”
我回去拿換洗的衣物,回到病房的時候談時峻已經坐在了床上,手裡正拿了一些白色的藥丸在吃,邊吃邊在吩咐阿凱和陳叔什麼事情。
我心一跳,猛的撲將過去,未語淚先流:“談時峻你幹什麼,就算你媽媽不讓我們結婚,就算我們不結婚,我們也可以在一起,在一起的兩個人不一定就非要結婚不可。”
談時峻順勢抱著我說:“那怎麼行,我怎麼可能連名分都不給你。”
我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沒什麼比你的命重要。”
談時峻撫摸我的背說:“傻瓜,我現在不是很好麼,別擔心了。”
阿凱和陳叔說:“先生我們先出去了。”
談時峻點了點頭,我看他們出去了,放開談時峻命令:“把這些藥給我扔了。”
談時峻挑了挑眉:“扔了?”
他那無辜的為什麼的表情惹怒我了:“你一個大男人,三番五次要自殺是怎麼回事兒,死一次還不夠,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了,你又要死一次。”
談時峻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舉起手心裡的藥說:“丫頭你誤會了,這是醫生給我捐了骨髓後吃的恢復身體的藥。”
我的眼淚將掉不掉的掛在臉上說:“真的?”
談時峻吻了吻我的臉頰:“當然是真的了,我有這麼傻麼?”
我把他手臂上的肉扒拉起來,在一扭:“你還不傻呢,你自盡,你吃安眠藥,虧我一直崇拜你,你就像一個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談時峻說:“難道你認為我是會自殺的人。”
我吸了吸鼻子:“難道不是麼?”
談時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心疼的說:“那你也一定嚇壞了吧。”
我說:“嗯嗯,不僅我嚇壞了,還有江水還有你媽媽和奶奶。”
談時峻說:“據我所瞭解,奶奶不會擔心的,她會相信我的。”
我說:“什麼,難道你是裝的,可是醫生給你洗胃了,你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不可能是演戲。”
談時峻攤了攤手:“就是演戲啊,為什麼不能是演戲。只是在生活中演戲畢竟不是你在劇組演戲,沒有道具,我只能真的吃下安眠藥了,我計算好量,為了怕被發現,我還把藥盒子扔進馬桶沖走了。”
談時峻戳了戳我的臉:“怎麼了,只是演戲而已。我還以為你能看出來,從我的計算來看,奶奶是絕對能知道我不可能會自殺的,江水,你和他說我只是生了點兒小病,小孩子一定深信不疑,所以我只是為了讓mom妥協,你知道對自己的母親,我不能傷害她,只能傷害自己了。 ”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裡面的心跳聲沉穩而有力,我笑著說:“傻瓜。”我很感動。
談時峻的媽媽一進來,談時峻就變成了虛弱的美男子,談時峻,示意我先出去。
我坐在病房外,看他們母子